刘归望:“……”
他只能我操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烦躁的揉一把翻来覆去蹭的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气急败坏的抓起破得打满补丁的被子,走过去一把扔到了白问花身上:“给你!满意了吧!”
白问花冷的要死,只抓过被子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裹成个球,又发出了幸福满足的鼾声。
刘归望睡觉时只穿着一身薄衫,刚把被子给他,一阵风直接把他吹了个透心凉。
刘归望:“……操。”
他恨恨的想,我恨决门,最恨百花宫。
离天亮还早,刘归望穿起自己的衣服,好歹暖和了一点。他走出百花宫——这百花宫原本三年前被他拆了个一干二净,一把火将百花烧了个寸草不生,然后他站在火光外笑得肆意张扬,手上身上全是血,眼中泛着血光。
白问花当时在干什么来着。
刘归望想起过往皱了皱眉,想起来了。白问花站在火海中央,也笑,不过笑出了满眼的悲凉。
刘归望眉角一跳。
如今百花宫被他一手重建了起来,就算山门萧条如今,也有几株花开着。刘归望干脆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闭目养神。他还没闭一会儿,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他本以为是没剩几个的弟子之一大半夜出来上厕所,没想到踩着地板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至他旁边后停了下来,沉默一会儿后,冷声道:“大半夜你在这裹成个球干啥呢,守门?”
刘归望眼皮都没抬起来就本能的回呛一口:“……你大半夜不在从水宫待着出来干啥,巡夜?”
来者自然是沈问澜。刘归望睁开眼,见他此刻背上背着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凝风,手里拿着几根香,双眼布满血丝。
刘归望虽然知道他肯定是让自己徒弟给搞得愁的睡不着觉并且上火才双眼这么红的,还是没忍住道:“沈掌门……多喝热水。”
沈问澜没搭理他那些个没用的,眯眯眼道:“过来。”
刘归望大半夜的脑子不太清醒:“啊?”
沈问澜心情很不好,脑子乱糟糟的,全是季为客这五年毒发时候的样子,白天时候那样据说都是轻的,那重头戏来不得生不如死。
他越想越烦,根本不想多说话。更何况对方是心情好的时候都不想多说一句话的刘归望,干脆秉持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原则,啧了一声,一把揪过他毛乎乎的毛领子,就拎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