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倒吸一口冷气。
客座,巫瑾立即凝神倾听。
衬裙是女性的最贴身衣物。
如果说之前还是讽刺,当“衬裙”从信使口中说出,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不仅是对于情妇职业,也是对于这位女性本身。
蓬帕杜夫人安静顿了三秒,再开口时依然温柔而慢条斯理。
“如果我没有记错,腓特烈陛下可从来没有赢过任何一条‘衬裙’。”
“神圣罗马帝国皇后,玛丽特蕾莎冕下在推行改革、训练军队,维也纳以她命名的战争学院无偿传授整个哈布斯堡家族的几何、地理、防御知识。她的军队曾将腓特烈陛下打的落花流水。”
“莫斯科第一美人,伊丽莎白一世陛下,刚刚把冬宫中的普鲁士暗线清理干净。腓特烈陛下想必损失不小。”
“如果腓特烈陛下穿上衬裙,或许还能与她们一战。”
巫瑾立时看向蓬帕杜,这位贵妇人浅浅抿了一口茶水,再度恢复温柔安静的气质。信使却神色陡变。
蓬帕杜在还击他的侮辱。
十八世纪的欧洲,女性地位比中世纪还要不如。让国王穿衬裙,就像是在往普鲁士国王的脸上吐唾沫。
“她很聪明。”巫瑾低声说道。冷静,反应极快,气度雍容,蓬帕杜拥有成为政客的所有潜质。
楚楚眼神晶晶亮亮。
信使刷的站起,这位AI已经发怒:“法兰西,奥地利和俄罗斯的联盟是非正义的,你们触怒上帝,必然会击溃。”
客座,巫瑾快速向队友解释:“奥地利是玛丽特蕾莎皇后的地盘,这位皇后不愿把土地拱手让人,和法兰西,以及俄罗斯帝国的伊丽莎白女王结盟,共同抵抗侵蚀奥地利土地的普鲁士,也就是腓特烈二世的王国。”
——这是三位女性的同盟。
蓬帕杜的冷静与信使形成极端对比。她终于站起身:“腓特烈陛下无法打胜仗,还要寄托希望与上帝?难道战争靠祈祷就能胜利?”
信使冷笑:“夫人难道没有听说过罗布西茨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