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穿过灯光暖融的走廊,在研究室外等待。
一墙之隔,宋研究员正慷慨激昂汇报:“从数据反馈来看,卫哥的意识波动一切正常,情绪锁有退锁现象,比预想的第四个疗程要推进更快、更好。”
阿俊:“你确定?仪器都出了这么大篓子……”
“卫哥的潜意识已经从记忆里出来,人预计再过两天能醒,”宋研究员一顿,把白板敲得邦邦响看向阿俊:“要相信数据,数据。”
阿俊看向曲线图,瞠目结舌。
卫时的退锁速度以“突飞猛进”形容也不为过,就像是下了一剂灵丹妙药,颠覆了浮空城对所有案例的认知。
敲门声响起。
毛冬青打了个“稍等”的手势,和宋研究员一起走出研究室。
“病人情况比我预想要好,”医师周楠温声道:“基本看不出心理创伤,反应速度快,逻辑清晰。”
宋研究员松了口气,瞅到走廊尽头:“门是不是忘关了?”
周楠摇头:“是我让他们掩着的。”
“我刚才说的,‘基本’看不出心理创伤。”周楠说道:“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如果门是关死的,患者会比平时更紧张。差异非常微小,可能连患者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宋研究员一愣:“幽闭恐惧症?我不记得小巫有——”
周楠:“症状要轻,而且需要触发条件。”
毛冬青看向周楠搭在臂弯的外套,忽然开口:“白大褂?”
周楠点头:“可能还有别的。”
毛冬青:“走,去看看。”
同样半掩的玻璃窗内,巫瑾正在手忙脚乱听收音调频。
仿古收音机是红毛替他从大佬房里拿的,还顺手捞了一只猫给他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