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倒也不避讳巫瑾,径自呱唧呱唧说着:“行了,小巫你在这带猫,看着点卫哥……”又用手比划出猫爪子划拉的动作:“主治医生说了,要抚慰,抚慰!”
巫瑾一呆,磕磕绊绊:“怎、怎么抚慰——”
红毛:“按着猫让卫哥摸,或者,拿着猫爪子往卫哥身上摸!”
巫瑾这才反应过来红毛说抚慰,指猫不是自己——顿时又开始自我唾弃,思想太……太不对!再说大佬是高岭之花,怎么能随便摸摸!
巫瑾又低头看了看猫爪子,羡慕至极。
阳台,卫时挂断了和毛冬青的通讯。
刚一进门,巫瑾就抱着猫赶紧起立:“大哥!”
黑猫身上最最软乎、最最好摸的一部分正好被巫瑾空了出来。
巫瑾想的非常简单,大佬不爱撸猫,但治疗需要撸猫,自己就要为大佬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黑猫微微胖,肩胛经常运动,嫩度适中,缺点是一摸就跑;猫小排富大理石纹脂肪,但猫骨头硌手;猫腿子肉质紧细,但踩来踩去沾了灰;猫肚子不让摸;剩下来还有脊椎两侧的肋眼,绒毛细软温热——
巫瑾赶快把黑猫转了30度角,以方便大佬摸到喵沙朗或者喵菲力。
卫时低头。
粗糙干燥的手落到黑猫脊侧,手指修长、稳定,食指第一关节和虎口枪茧厚重,在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敷衍撸过,如同给枪上膛一般干净利落。
巫瑾不时偷瞄大佬的手。
男人居高临下,看向巫瑾。
少年的身上洋溢着洗澡后香甜的气息,乖巧抱猫时像被驯化的小动物,勾得人从指腹到心底都微痒。小圆脸软乎乎泛红,似乎怎么压迫也不敢反抗,就连植物都能把他卷起来欺负个够——逃命却是比兔子还快。
亲一下,下一秒就能跑得无影无踪。
就这树墩上捡回来的小玩意儿,竟然能慢慢拿起利剑,带上王冠,露出钢牙。
卫时伸手,按上被水汽沾湿的小卷毛。如同一潭死水的情绪微动,又被掌心的触感熨帖抚平,几分钟前的对话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