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舞台的一端接过递给他的绷带,撕下被弹头划破的防护服,露出薄薄一层流畅却具有极端爆发性的肌肉曲线。绷带在肩臂创口麻利缠起,因为无法用力,他不得不微微揭开面具一端,用牙齿咬住绷带——
鲜血、少年、枪与荷尔蒙。
台下尖叫声响成一片,侍者不得不轮番出动解释“无法告知姓名”、“请尊重选手戴上面具的选择”、“无法为选手提供香槟”、“没有理由……就是上面管理层规定”……
帷幔后。
男人喉咙动了动,伸手在枪膛上轻轻摩挲。
当年在海选丛林里随手抓到的兔子精,原来已经长出了一口白生生的小獠牙。
五分钟后,巫瑾的第二轮选手被送到台上。
台下如同一场盛筵,由于场馆禁止,无人敢拿出终端拍摄,私底下的议论却一分不少。
“卧槽,我想给他生猴子!——不知道名字,代号也要给一个啊啊啊!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是来下场玩玩还是常驻地下逃杀秀?求给个说法!!”
“……包扎伤口为什么可以这么炫酷!想起来前两年王还没有退隐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绷带,当年被王帅一脸,今天又被小哥哥——刚才差点哭粗来啊!好像时光倒流,看到了六年前年轻的王!”
“看着可能二十左右或者不到,作战风格也有生疏,枪法带有明显缺陷,而且这里是初级场……我记得当年王一出现打的就是精英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神似,特别是包扎的时候……”
“又怕他受伤,可看到他受伤了又按捺不住血液沸腾——啊啊啊纠结!”
灯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巫瑾将战线从5分钟拉到了10分钟。对手约莫是克洛森秀练习生C~B水准,如果是佐伊定然能在三分钟内解决。
但自己已是有了明显体力透支的迹象。
对手远比蔚蓝深空外的克洛森练习生出手要毒辣。在看到巫瑾右肩的伤口后狙击角度异常刁钻。
巫瑾甚至不得不将步枪换到左手,吸着冷气,精准预瞄后再开枪对刚。
直到掩体下降到膝盖,两人甚至先后亮出步枪顶端的刺刀——巫瑾借着出刀的动作掩饰,骤然开枪,对手被强冲击力掼倒在地,绿灯终于点亮。
距离他的毕业考试,只剩下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