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安殿内,秦正天见两人仍跪着,道:“起来吧,曦儿,之前让你所查的林左仁贪污一事如何了?”
秦曦站起身来,拱手道:“父皇莫急,此事等驸马前来,儿臣自会一一和驸马对质,将话说清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秦正天和秦曦秦肃两人刚喝完一杯茶,林左仁才从青龙门外绕至钦安殿。
因着钦安殿前便是秦正天上朝所在的金銮殿,青龙门可直接到达钦安殿,如果从朱雀门进入,不仅麻烦反而更加浪费时间,况且朱雀门直通内廷后宫,闲杂人等一应不能入内,没有入宫令牌,即便是驸马也不可入内。
林左仁到时,秦正天的怒气已消减了不少,林左仁跪在秦曦秦肃之间,对着秦正天道:“拜见父皇。”
秦正天没有回答,反而问:“颜儿呢?朕不是说了让她一同前来。”
林左仁拜下去,“父皇恕罪,公主她因身体不适喝了一些汤药,神医吩咐要睡足一天,无论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说道秦颜这样,又带上了汐枫,秦正天的脸色这才有了好转,林左仁见秦正天没那么气了,跪直了又问:“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此所为何事?”
秦正天看了眼秦曦,秦曦会意便开口道:“儿臣按照父皇的吩咐,查户部尚书也就是林驸马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已经有所眉目了。”
林左仁抬起头来,看着秦曦,眼睛里写得全是哀求,如今秦颜没来,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没有人能够帮他了。秦曦根本就不管林左仁德眼神,看着秦正天接着说:“那赈灾的银子全部被驸马私吞。”
未等秦曦说完,林左仁马上打断道:“你胡说,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那派发下来的银子,没有差一分一毫,我都拿去赈灾了,搭棚施粥,那些灾民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他们见收成不好,就想勒索朝廷!”
秦正天听林左仁这么说,却也有所动容,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本账本呢?”
秦曦示意虚竹去拿来,“账本在此,父皇先过目,这是前些日子驸马亲手交给儿臣的账本。”
虚竹呈到王存处,王存在递到秦正天的龙案之上,秦正天粗略了翻阅了个大概,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这账本并未有什么问题啊。”因着这里是钦安殿,秦正天办公所用桌台叫做龙案,若是在金銮殿中,上朝前面所列的桌案,则被称作金銮台。
听到秦正天的话,林左仁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也许那个偷账本的人并不是秦曦,听自己娘子所说的,秦曦并未亲口承认过账本这件事,也许真的不在秦曦那儿。这边林左仁还没断了思绪,就听秦曦字字铿锵道:“这便是儿臣所列的林左仁第一罪,林左仁伪造账本,欺上瞒下,犯了十恶之罪中的欺君之罪,罪该问斩!”
听到这句话,林左仁本来已经跪直的身子迅速蔫掉了,摊在一旁,嘴上却仍是强忍着颤抖说:“二皇子可不敢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么说,何以为证?”
秦曦冷笑道:“虚竹,把真的账本呈上去。”虚竹从身内取出两本账本,将账本递至高修渊,秦曦看了眼林左仁,用眼神先震慑住他,“这是一夜一个黑衣人交给我的,说是要揭发驸马的恶行,我拿到了细细查看,才知道原来驸马贪污的银两不少,远不是那本假账本上所看到的那么清正廉洁。”
秦曦本以为今天秦颜会来,这一场仗要跟秦颜亲自打,没想到汐枫这么有能耐,能把秦颜迷倒,也省了他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