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皇子,谢四皇子,谢苏公子。”颜卿收拾完忙退下。
宫人在这宫中当差谁有例外呢?既然宫女到了二十五岁若是不出事,可以离宫,倒不如帮她一把,也算救了她一次。自己可能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没有秦曦的时候想着哪天秦尊封了王迁宫到了宫外,他至少可以逃离这宫中,如今有了秦曦,该何去何从,他也不知道了,他的命运还没有由自己决定过吧。
见有下人在场,念安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啊二皇子,念安并非要故意插手你宫里的事。”
秦曦一听,皱了皱眉头,虽不喜欢他这样说,见有人在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到无人时再“惩罚”他的过度“客气”也可。
“没事,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茶好了,我让她们把前些日子上贡的红茶给你们尝尝。”说过不久颜卿便果然端着茶进来。
“谢二哥。”“谢二皇子。”
喝过茶后,秦曦便让秦尊和念安进书房中提字写诗。
念安提起毛笔,看着窗外的景色,枝头花开,绿叶相伴,若有人乘树下,定会有往复深情。于是,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花开绕几园,人念落几分。”
秦尊夸奖道:“二哥你看,念安不止写得一手好字还写的一手好诗呢。”纸上的字翩若游龙,诗也是一往情深。
“四弟你看看,你的字可要好好精进些了。”说完,秦曦手持毛笔,听着窗外的鸟叫声,修长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大字:“鸟鸣笛几许,情意难舍分。”
念安心头一触,一句“情意难舍分”,当真温暖了心头。
秦尊酸道:“哎呀,你们这样可不行。”
念安红了脸,扯了一下秦曦的衣角,示意他收敛一点,秦曦笑道:“四弟不会介意的。”几人在宫中吟诗作对,好不快活,久久乃归。
每当清晨的暖阳照耀在大地之上,万物都将从沉睡之中复苏,花儿会把花瓣绽放开来,草儿也会盛放绿芒。只有人,面对朝阳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
当太阳照在皇城之中,皇城夜里的安宁静谧也注定要被光芒所打破,就像光于人和万物的不同,光于皇城与万物一样不同。
眼看着过去半月,虚竹也在暗中调查关于户部尚书林左仁贪污的案子,只不过一直没有办法查到确凿的证据,一直拖了足足有半月多。
这日秦曦正在书房之中,虚竹从外面拿来了一张字条,“主子,这是户部侍郎石树淼托人送进宫来的。”
秦曦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户部账目,真假难辨。”秦曦心想,这笔记应该是石树淼的笔记,这张字条醉翁之意不在投靠秦曦与否,而是拉下林左仁下台。
向来尚书的位子是又侍郎接任,一旦尚书退任或者革职,侍郎都可加封一品,俸禄倒是在其次,那管理一个部的权力,谁人不想,等到三省长官退任,也由六部长官的人中挑选,自然是人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