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示意在拿些糕点水果端上来,看着秦颜接着说,“也是,那长姐可有找到那账本的下落?这账本固然重要,但是于他人无益,谁会无事拿了这一本算计精明的账本?”
秦曦在心里冷笑,倒要看秦颜能这样故作镇定多久,就不信她能一直这样装作不知道账本内里其实不堪一击的事情。
秦颜挥手,长袖扇动,拂袖生香,面上冷笑道:“不必拿了。今日就是得知了那两本的账本的下落,我正打算去好好问问,那人拿了户部的账本意欲何为。”
秦颜虽然脸上很镇定,但心里已经有些惊慌了,她看着秦曦的架势,像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如果是这样,此次的事情就不太好处理,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秦曦微笑,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要不要我陪长姐走一趟?看看那人拿了账本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狼子野心。”
两人说话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带着的都是满满的试探,希望对方能够露出破绽,或者在这场斗嘴中败下阵来。
看着秦曦这样看似毫不知情的表情,秦颜心里怒气已经开始燃烧了,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秦曦道:“二弟觉得,那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别的不说,我们驸马府家财万贯,那人要是不小心捡到了两本账本,谢礼肯定是少不了的。”
秦曦鄙夷地笑了,语带不屑道:“现如今,谁还看得上那些钱财了?商贾富可敌国,不还是因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只能远离那九天之下的权力之巅。长姐这么一说,我倒也想给长姐指条明路,不知长姐想不想听。”
秦颜对现在的秦曦已经万般忍耐,当下已经快没了耐性,以为秦曦打算要说要求了,看着秦曦,来了兴趣说:“二弟但说无妨。”
秦曦有意耗光秦颜的耐心,“若是那账本有什么问题,到了有心人的手里,万一被捅了出来,就着驸马的那点事,怕是驸马府上下都没了活路。到时候,长姐要是需要,秦曦定然替长姐保下驸马,没了官路,这世界有的是财路,通商之人虽然地位底下,可也是家财万贯的啊。”
秦颜脸一阵红一阵绿,伸出玉手拍在桌上,“秦曦,你到底想要什么?”秦颜害怕秦曦想要的是他驸马府握在手上的户部的一切权力。
秦曦面上仍是毫无变化,秦颜的这点努力对他来说根本无所畏惧,也在预料之内,“我一心为着长姐所想,若是真要说我所想要的东西,不就是长姐现在心里所想的东西吗?”
秦颜脸色沉了沉,户部的权力堪称六部至上,这两本账本被秦曦握在手上,不管是什么,秦曦一定有办法让她跟林左仁一直受制于他,听从他的意思。到时,户部的权力被他所架空,林左仁就当真是一个废驸马了。
本来,林左仁就没什么能力,一直以来所有的大事都得等着她来拿主意,在她的处理下,户部也算是风生水起,她也从户部捞了不少的好处,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今日她来此的目的,就是来商量一个一劳永逸,且能无多伤害的办法,没想到秦曦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吞了那户部的权力。只要林左仁坐在尚书的位子上,让他整个驸马府当秦曦的傀儡,这样夜长梦多,秦颜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请求。
秦曦又说:“长姐若是担心自己现在的利益受损,也要想想,我毕竟是你的二弟,左右是为你着想的啊。”
秦颜不屑地笑了,眼神却凶狠,“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的胃口有这么大?能吞得下我户部?”
秦曦又喝了一口清茶,然后吩咐虚竹,“这龙井茶并不好喝,即便是西湖贡上来的,我不喜欢跟街边的破茶叶也是一样的。把剩下的茶叶全部扔了,拿新的从苏州那贡上来的那一批碧螺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