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青时……”顾衍之着急,去晃她的手,被医生拦下了。
“意识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体各项机能还跟不上,这个时候让她睡着是好事”。
顾衍之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般,点点头,看着医生为她调整了用药方案,又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替她掖紧被子,亲了亲她的侧脸,这才恋恋不舍出了门。
“陆姐醒了,你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郝仁杰走进办公室,于归坐在角落里,对着电脑,肩膀抖动着。
他以为她在哭,走近一看,于归从键盘里抬头,唇角挂着笑意,眼泪却落了下来。
“我……我是高兴的”。
三月二十八日,夜。
于归写下日记:
陆老师在春天的末尾里醒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顾队长,又哭又笑地像个孩子,但是,谁不是呢?
看见她们又重新拥抱在一起的模样,真好呀。
只是这种时候,难免会想起你,知有。
你在韩国还好吗?
我很好。
落笔处留下两滴水渍,晕开了墨迹。
三个月的封闭训练后,今天是她的首秀,方知有一举拿下了全场最高分,成了L战队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散场后,有观众捧着花来后台找她,女孩子羞涩的脸递过情书与巧克力,用韩语叫了她在俱乐部的角色名:“彩虹西(xi韩语敬称),你有对象吗?”
方知有只接过了她手中的花,笑着用韩语回答:“有哦,谢谢你”。
秦喧和向南柯始终没遇见,就像两条平行线有了交集之后只会越来越远。
上海是一座繁忙的国际化大都市,秦喧在这里落地生根,每天跟着普通上班族一起挤进闷罐头一样的地铁车厢,再坐午夜最后一班空荡荡的列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