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想象的更快一步,向南柯转身,下意识扑倒在了她身上,护住了她的脑袋,把人拥进了怀里,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打,帽子都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头皮被扯掉了几块,钻心的痛,被赶来的保安拉开的时候,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灰,向南柯揩掉唇角的血迹站起来,也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人群还在议论着:
“这种不要脸的东西还当什么医生啊!开除算了!”
“妈的太气人了,我老公也是天天在外面不回家,这种女人就该去死!”
“破坏人家家庭,呸!”
“想不到秦医生是这种人啊”
“不然你以为她当初怎么进的一附院,说不定也是睡了哪个……”
秦喧甩开她的手,拖着掉跟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扶着墙逐渐走远了。
那向来挺直的脊梁,一旦弯下去,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向南柯从药店里买了碘伏棉签出来,在大街上转了又转,终于在医院背后的一个小花坛里找到了她。
秦喧坐在台阶上,脚边是散落一地的烟头,头发蓬乱,白大褂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和落魄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她轻轻走过去,按亮打火机替她点燃嘴边的烟,应激反应让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见是她才又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是嘴巴依旧不饶人。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向南柯蹲下身,替她脱掉不合脚的高跟鞋,跪了下来拿棉签蘸了碘伏替她擦破的脚踝消毒。
“诶,我说你……”秦喧正烦着呢,差点一脚踹过去,垂眸看见她太阳穴旁边被果篮木签子划出的血痕隐在发根深处,看起来比她严重的多,动作不知不觉僵了下来,狠抽了一口万宝路。
烟雾缭绕里,向南柯放缓了动作,什么话也没问,只是说:“脚踝肿的有些严重,得去看医生”
秦喧弹掉烟灰,扯着嘴唇冷笑了一下:“老子就是医生,你装什么蒜啊,谁要你救了,看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她说着说着就微微红了眼眶,仰起头眨着眼睛,嗓音沙哑起来。
向南柯没抬头替她贴上创口贴:“别装了,想哭就哭,要哭不笑的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