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子太深,大部分隧道又被乱石堵住了,空气根本不流通,他们出来得急也没有带氧气瓶,仅有的几个是用来救人的。
其他几个人跟在她身后也是气喘吁吁,尤其是郝仁杰,呼吸声跟扯风箱一样沉重。
“汪汪!”见他们体力不支,小狗又叫了两声,蹚过污水叼住了陆青时的裤腿,扯着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愣着干嘛!快拿纱布来!”
“止血钳给我一把”
“引流,引流,加快引流速度!”
“麻醉医把补液速度开到最大!”
“挂甘露醇!”
“再来一针肾上腺素!”
不愧是急诊科老主任了,即使手术跟不上年轻人的速度,但这种骨子里的救人本能还在。
谁也没想到他会再回来,于归红着眼睛用手按着出血的地方不敢松。
徐乾坤把止血钳塞进患者的胸腔里:“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不要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这才是一个医生基本的职业道德!”
两岸之间拉起了钢索,顾衍之穿好战术背心,救生衣,戴着战术手套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防滑链,然后把锁扣扣在了钢索上。
对面程度的动作与她如出一辙,两个人同时开始攀登,方案是从高空滑降到堰塞体中央安放zha药。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下过雨之后的钢索滑腻溜手,即使加了安全绳但脚下就是奔腾不休的浑浊江水,已经肉淹没过了堰塞体。
泄洪渠已经挖好了,爆破刻不容缓。
缝第一下的时候,于归的动作还有些生涩。
直到第二下,第三下……
随着渗入到储血罐里的鲜血越来越少,失去的手感好像也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