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穿着洗手服进来了:“时间差不多了”
麻醉医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据何淼淼的综合情况调整了麻醉方案,尽全力延长手术时间并配合手术成功。
陆青时走到她床边:“淼淼,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陆阿姨说……等我好了……带我一起玩球……”
陆青时伸出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何淼淼也笑了,一大一小两根手指紧紧拉在了一起:“谁变谁是小狗”
于归拖着保温箱边跑边给陆青时打电话:“陆老师,供心摘取完毕,按您所说的,我和郑医生保留了较多的肺动脉和下腔静脉”
电话直接接进了手术室,陆青时在穿手术衣,护士从身后替她系着带子。
“好,你们到机场了吗?”
于归将装有宝贵心脏的保温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锁上车门:“还没有,供体的情况比想象的复杂一些,摘除花了点时间”
陆青时皱皱眉头:“快一点”
上海的路况比起锦州来说,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郑医生一路按着喇叭见缝插针,把普通轿车开成了赛车,于归被晃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机场总算到了。
“前往锦州市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乘坐的CA3387次航班已经停止登机了,舱门即将关闭,没有登机的旅客请前往柜台办理改期手续”
一行人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地穿行,于归拎着保温箱逐渐感到吃力,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同行的医生一把拿了过来,于归还来不及说谢谢,拔腿跟着他就往登机口跑。
在一阵连比带说又拿出了证件之后,机场的地勤神色松动了些,看着这几个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人,拿出了对讲机。
“机长……”
本来正在滑往起飞跑道的飞机突然退往了安全地带,并且逐渐熄灭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