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极电刀”
于归把器械递了过去,看着她轻轻划了个小口,又拿缝线把那个小口缝上了,打结的速度几乎让她眼花缭乱,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才造就了如今的陆青时。
“剪线”
平心而论,陆青时除了性格怪异不近人情外,其他方面算的上是个优秀的带教老师,也从未欺负过她。
于归对她的感情实在很复杂,又敬又怕,又有一丝对偶像的仰慕,看着无影灯下她干净的侧脸,于归暗暗握拳,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要加油啊于归,争取有朝一日能站上陆老师的手术台。
陆青时把持针器放进了托盘里:“好了,结束”
她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于归微微鞠躬跟她道别。
停职的这些日子里陆青时难得也算过了一个安静的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做饭,带汉堡遛弯,隔三差五去医院看顾衍之并给她改善伙食,闲暇的时候折腾一下于归,翻翻医学杂志,某天清晨被闹钟叫醒,她摸起手机才意识到,原来平淡无奇的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再次复职,从医务处领走自己的IC卡别在了胸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挂上听诊器,圆珠笔插进胸前的口袋里,她掀开帘子缓缓走了出去。
“陆主任早”
“陆大夫好”
“陆大夫”
“陆大夫”
往来的医护人员纷纷冲她低头问好,郝仁杰从分诊台里站了起来:“陆姐,你可算回来了……”
陆青时把病历扔到了他怀里:“别磨叽,查房”
“陆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昨天在手术室缝了半宿鸡蛋的于归姗姗来迟,打着呵欠抱着病历站到了最后。
陆青时本想发火,但目光落到她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以及白大褂袖口沾着的蛋液时,嘴唇动了动,没说话转身走了。
一上午紧张忙碌的工作后,有两个小时短暂的休息时间,陆青时在办公室里边吃盒饭边看病历,五月的阳光好得不像话,从玻璃上倾泻而下,照的半边身子都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