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的他还有救,那么你便全力施为,纵然是只有一线的生机,也要将他从生死边缘上拉回来。”棋元心中焦急,“你居然敢对天道许下誓言,那就表明了你一定有方法将他救回来。”
“你这将我想的也太神了吧,我的修为只比你高上那么一线而已。”书跃听到棋元说的这句话,顿时哀嚎起来,“我只是说他现在的情况是可以被救治,并没有说是一定会被救治好。这天下有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是每一个可能都只是可能,并不会变成一定啊。我与你相交这么多年,只是比你早回家族一些,我到底是什么实力你也应该知道。”
“我也不管什么,反正我与你相识这么多的时间,如果你真的把他救不回来,我就到你的家族里面去闹。”棋元脸上的焦急没有丝毫褪去,却多了一分顽皮,“反正你现在才刚刚回家族不久,定还没有在家族中担任什么重要的职位,只要是我这同属四大家族之中的人在你的家里一闹,你肯定就不会接触到家族中央的事情。”
“大哥,我喊你哥行不行!”书跃心中一阵冤枉,险些中断了手上圣元力的输出,“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我家族里面去闹。”
“你这个人,若是不逼你一把,你还真不会舍得出这么多的力气。”棋元看透了书跃,对于他本人的性格了解的那是一清二楚,若是自己不用这个方法断了他的后路,他断然不可能会拼着自己损伤修为的危险去救治一个已经十条命去了九成九的人。
尽管这个样对自己的这个朋友有些不地道,但是既然她已经托付了自己,自己就算是豁出一切也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对她抱着别的念想,也是因为自己若是不能将这个诺言履行到底的话,会对自己未来的修为产生极大的影响——真心许下的诺言若是不能实现,必定会形成心魔。
书跃是没有办法,摊上一个像流氓一样的朋友,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必须要拼尽全力去救治这样一个已经变成一滩肉泥的家伙。
也正是在这三言两语交谈的时间之内,整个飞舟一阵的震荡——飞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正好已经到了地方,你抓紧将他抱起来送到我所居住的地方,我那里有药材可以尽可能的帮助他修复现在的伤势。”书跃站起身来,两只手全身不断地输送的圣元力,保持着他身体的完整,“我必须要保持着这个姿势来确保他的身体不受到二次伤害,这挪动他的任务就只能交托在你的身上了。”
“这一点倒是没有问题,只是简单的苦力活我还是出的起的。”棋元二话不说双手伸出,类似于棋盘一样的形状,从自己的双手间形成。转而双手一招,双手中形成的这个棋盘便已经来到了陈默的底下,伴随着棋元双手的抬起,棋盘也渐渐腾空,竟是如床板一般,将陈默的身体整个地托了起来。
书跃没想到棋元的这一办法竟然还能够这样使用,笑道:“俗话说得好,你这棋盘能承载万物,没想到竟然被你用作了床板,不过这倒也算是承载万物了。”
“承载万物,这天下大可以承载,又何须拘泥于一个病人。”棋元笑道,对书跃的夸赞丝毫不以为意,“你所修炼的术法不是号称记载天下众生吗,天下众生说大了是整个天下,说小了也只不过是凝聚于一物之中而已,又何须拘泥于形式?”
书跃听得此话沉默了许久,在棋元马上要忍不住催他行动的时候,才忽然间发言:“没想到我修为比你强上一线,在术法的理解之下,你竟然比我多出这么多,这些年我修炼我们家族的术法,没想到修炼的却是狭隘了些。”
“你若是知道我这些时间到底是如何理解的术法你就会明白了。”棋元轻叹一声,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因为不能动用全力而被紫狐施展手段抓住的时候——从那之后,自己便一直被关押在天罚山的监牢里面,那监牢是一个小小的圆柱,就算是自己能够凭借着修行的术法做出一些可以违背监牢束缚的事情,但终究是不能出去。
被束缚了自由这么长的时间,棋元就只能在出神之时苦思冥想自己所修炼的术法,不过说来也奇怪,因为是独自一人在监牢里面被关着,在这一方面的感知力度竟然要比平时强出许多,也许是因为被关着就心无旁骛的缘故,所以在这被关押极短的时间之内就理解了不少自己家族术法的精髓。
这也是为什么棋元不想让书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参透的这些——毕竟自己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让他知道了又肯定免不得再调笑一番。
两个修为都已经达到七锁程度的人搬运一个几乎不能运动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什么样的力气,两个人全力展开自己的修为,以及自己的脚力,只需要几个瞬息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书跃所居住的地方……书跃毕竟是才从历练之中回到家族不久还接触不到家族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距离家族中心地段较远的地方。
书家实在是太过于庞大,即便是核心弟子居住的地方也已经比得上一个皇城的大小。要知道,一个皇城在巅峰时期可是能同时容纳几十万人在城中生活。但是他们家族只是一个核心弟子居住的地方,就已经赶得上一个皇城的大小,况且这核心弟子居住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几千人而已。
“果然不愧是奢侈的家族,就只是中央地带就已经建设了这么大。”棋元见到书家家族府邸建设的此等大小,又联想到自己家族建设的大小,不禁语气有些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