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道;“我想去求父皇,恢复母亲的身份,再给她加一分哀荣,把她葬入皇陵。可是却被父皇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如今,又把我赶回来了。”
宁王道:“太子殿下心疼皇后娘娘心切,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弟弟还是要奉劝一句,太子殿下虽然要为皇后娘娘讨得哀荣,也要懂得正确的方法才是。”
太子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方法不方法的,父皇现在看我不顺眼,我说什么,他觉得是错的,就算我能舌灿莲花,父皇也会给我打回来。我现在已经不抱幻想了。我母后死的委屈,但也只能如此了。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吧。”
宁王想了一会儿,笑着回道:“这倒是也不一定。”
太子疑惑道:“你有办法?”
宁王四下环顾了一阵,又转过头来,喝了一口茶。太子立刻会意,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和宁王有话要说,等叫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几个下人会了意,都下去了。太子又对宁王道:“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吧。”
宁王拱手回道:“太子殿下,父皇如今对你如此疾言厉色,是因为你的舅父在赣州私通敌国,又举兵反叛。皇后娘娘指使人杀害吐蕃使者,又朋扇朝堂的缘故。恕弟弟直言,这桩桩件件,都是无可饶恕的重罪。父皇将您的太子之位留到现在已属勉强,怎么还会听进去您说的话呢?”
太子听了一会儿,把双手一摊,说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舅舅和我母亲已经死了,父皇还要怎么样?”
宁王继续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荣王便可知道,他的母亲子在荣王小的时候,也是因为私通敌国之事,被父皇处死。他后来长大了,父皇还是防备着他。一直把他远远的派到关外去,从来不重用他。因为父皇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宁可错失一个良才,也不愿意把重事交到一个曾经对他不利,觊觎江山的人。太子殿下,您想想,您现在的情况,比起当年只有五岁的荣王,哪个更严重一些?”
太子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凝结住了一般,半晌,才说道:“我现在的情况,自然要比那个时候的荣王严重得多。估计现在,父皇恨不得立刻就废了我,才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咱们的那个好弟弟,现在可轮到他说话了。本宫的这个太子之位,只怕也没几天做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