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去了,必定会跟林檀生出误会隔阂,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好印象,就要尽数付诸东流了。可是,如果不去,一旦赵子澄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黑化,那岂非是她的罪过了?
贝锦看见她有些犹豫的样子,立刻握住她的手,泪水涟涟地说道:“长姐,你快去吧!”
顾雪萝轻轻摇了摇头,道:“贝锦,你容我想一想吧。”
贝锦连忙道;“长姐,不能再想了!刚刚我在子澄哥哥旁边时,皇上已经差人来传过话,让他自己珍视自己,不然就后果自负,长姐,子澄哥哥危在旦夕,真的不能再等了!”
顾雪萝咬了咬牙,起身说道;“银蛾,林檀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银蛾摇了摇头,道:“大人去国子监祭酒家里贺寿了,估计要午后才能回来!”
她闻言,在原地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顾雪萝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林檀屋里,到他书架旁,第三行第二个格子上,最底下有一封书信,你把它拿过来给我。”
银蛾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没有问,快速地去林檀屋里,把那封手信那里过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顾雪萝把手信塞到袖子里。去屋内找了一件鹅黄色染绣樱草覆纱披风,快速地系上,又给贝锦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和月白披风,然后撑着伞,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往宫中去。一路上,顾雪萝不住地安慰着贝锦,自己的心里却也并不好受。
到了宫内,便由一个太监引路,到了朱雀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了跪在雨中,浑身湿淋淋地赵子澄。贝锦此刻倒踟躇起来,自己不上前,对顾雪萝说道:“长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过去吧。还请一定把他劝好。”
顾雪萝摇了摇头,道:“我是已嫁之人,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肯定会多有不便,传出去对我和子澄的清誉都不太好,你便跟我一起过去吧,守在一边,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