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书点了点头。珠玉却忽然回过头来,指着顾雪萝道:“我母亲出事,都是因为你!怎么你没来之前就好好的!你一来,我母亲就自尽了。一定是你害的母亲!”
顾中书立刻呵斥道:“住口!仵作说的清清楚楚,你母亲是自己服毒而死!而且留了遗书,不可胡乱攀咬,牵扯你姐姐!”
顾雪萝道:“妹妹,苏姨娘的遗书上说,把你交给母亲与我,养在我母亲膝下,充作女儿。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长姐。如果,我真的跟苏姨娘的死有什么关系,她会让你,做我母亲的女儿,做我的妹妹吗?”
珠玉流着眼泪,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了。顾雪萝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上前道:“珠玉妹妹是要出嫁的人。太子那边,日子耽误不得,还请节哀要紧。”
珠玉厌恶地看了顾雪萝一眼,死命地往回拽自己的手。但她是哭久了的人,力气哪里比得过顾雪萝。
只能由着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顾雪萝温柔的笑着。珠玉看她这看似和软的笑容,却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她张了张嘴,又想起母亲从前和信上的嘱咐,还是道:“多谢长姐关怀。”
顾雪萝满意的笑了笑,松开了她的手。
晌午时分,光禄大夫府内。
林檀的腿已经痊愈大半,此时也弃了四轮车。他吩咐人在隐松阁院外置了一个雕花漆案,桌上铺着一张上好的宣纸。拿着蟹爪笔,正在画一幅没有完成的墨松图。
追雪立在桌边,机灵的眨着眼睛,静静地端详着林檀。过了很久,见林檀也不转头看它,便叫了几声,走到墙边的松树下,百无聊赖地啄着落在地上的细小松子。
这时,郑南走进了院子。他低声说道;“大人,昨夜夫人便把那几个家丁送回来了。”
林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过了片刻,又用手挡着嘴,咳嗽了几下。郑南立刻道:“大人,可是内热之症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