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坐罢”,清胥抬手撑头,袍袖往下滑,露出一截雪白光洁的手臂,在夜明珠的辉映下,白
的刺眼,素来稳重的人,却也不管不顾,任凭肌肤袒露在眼底。
“饮酒有损修行,莫要沉溺”,无忧没有靠近,沉声说道,“既然宴席取消,那我便回去了”。
“无忧”,清胥急声喊她,话没出口,便是红了脸,眸光潋滟生波,仿佛能掐出水来,一时竟让
无忧微微发愣,何时见过清胥这般模样,遂说道,“你饮多了”。
清胥握过香炉,双颊绯红,咬了咬唇,仿佛鼓足勇气,才不着痕迹的把神仙媚和乱情蛊放到香炉里,点点轻烟升起,伴随着微甜的香味。
无忧不喜香炉的味道,遂屏住呼吸,拂袖转身,皱眉道,“恕不奉陪,有话待你清醒时再说罢”。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无忧刚停住,手臂就被拉住了,她不悦皱眉,刚转身,就被堵住了唇,带着酒意清甜的气息窜进唇齿间,唇与唇相贴的温暖和柔软,仿佛有微风拂过,熨帖着无忧的心,一时竟有点恍惚,这样似曾熟悉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了。
无忧推开了清胥,忘了屏息,说道,“情事,乱其心神,不宜修行”,
她的鼻间嗅到一丝微甜的气味,血流的有点快,很快便又屏住了呼吸,皱眉道,“这气味有点古怪”。
白衫缓缓落地,悄无声息,如铺泄了一地的银白月光,清胥赧然站在原地。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半只脚踏入神界,早就无欲无求了”,无忧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定力,却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缓缓坐下,闭眼,任由她生涩试探。
清胥唇瓣辗转许久,可无忧始终禅定般无动于衷,脸上便现出又羞又恼的神色,偏又不能放弃,脸皮臊的慌,手指也无助的抓住她的衣襟,在她耳边柔声求饶道,“阿忧”。
那声音羞怯示弱,软软的,钻进耳朵里,酥酥痒痒,又化作一只小手,在她心口捏了捏,让心尖发软、发酸。
两人后肩的宝塔印记同时闪亮,在那一瞬间,无忧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快意、她的情根深种、她的哀伤和无助。
“胥儿”,无忧突然喊了她一句,心里骤然疼痛,眼前仿佛闪过了许多的碎片。
清胥摊手,想要回池归,池归终究不复。
清胥哀婉受伤的脸,悲痛离去的背影。
面具破碎,赫然熟悉的脸,映入眼前,眼角上挑,朱色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