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白许久没声儿,幼清不乐意了,努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不要夸一下我吗?”
薛白缓缓地开口道:“……好诗。”
幼清又开心起来,只不过抓住薛白手指的手不小心掠过一处不平,他慢慢地望过去,那是薛白手心处的一道伤疤。幼清这会儿迷迷糊糊的,自然记不起这道疤是因为薛白上回捏住了匕首,才会刺破的,他低下头问薛白:“是不是好疼?”
薛白本要摇头,只是少年乌黑的瞳仁里泛起莹润的水光,他看得心下一软,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幼清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这处伤疤,“给你吃蜜饯。”
他翻起自己的小荷包,连带出不少瓜子儿都顾不上,好不容易才找出一颗蜜饯。幼清捏住这颗蜜饯要喂给薛白,但是他又不太使得上力,还没能送至薛白的唇边,蜜饯就掉到了床上,幼清拧起眉心,疑惑地问薛白:“我的蜜饯哪里去了?”
薛白抓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幼清白嫩嫩的手心,“本王吃了。”
幼清眨了眨眼睛,轻而易举地被他糊弄过去,“甜不甜?”
薛白的眸色很深,“甜。”
“那我也要尝一口。”幼清摇摇晃晃地扑到薛白的怀里,仰起脸来,舌尖轻轻舔过冰凉的薄唇,过了一会儿,他奇怪地说:“根本就没有味道。”
说完,幼清垮下脸,不够甜就想把人推开,薛白似是察觉他的意图,抬起手按住幼清的后脑勺,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没过多久,幼清气喘吁吁地偏过头,不肯再让他亲了,只委屈巴巴地说:“还是不甜。”
心里还惦记着那颗蜜饯呢。
薛白似笑非笑地说:“甜的是你,不是蜜饯。”
幼清反应不过来,甚至还当了真,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半天,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咬上一口。
薛白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哄得睡下,他正欲唤来小厮烧些热水,然而甫一开推门,耳朵贴着门的幼老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幼老爷见状干笑几声,慌忙解释道:“方才听说清清醉酒,放不下心,便来瞧几眼。”
幼老爷往里面张望,薛白眉梢轻抬,也不揭穿他方才的举动,“已经睡下了。”
“清清没事儿?”幼老爷紧张兮兮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