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见他伸手,原本老老实实搭在身前的尾巴“嗖”一声弹起,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越收越紧。
但意外的,并不怎么疼。
禹周和看着它。
它也看着禹周和,瞳孔里倒映出他半蹲的样子。
跟动物对视的时候,人类很容易产生一种被关注的错觉,以为对方通人性。一时之间,禹周和似乎也被小怪物执拗而专注的目光所迷惑——
直到它又哗啦啦流下口水。
可能真是饿久了,绑着布也不安生。
禹周和轻飘飘收回视线,也不管那条细长的尾巴了,反正被缠的是左手,不碍事,直接用右手从上到下摸了摸小怪物的左后肢。
小怪物艰难地伸出爪子,似乎是觉得裹上花布很奇怪,晃了晃,跟在晃两根棒棒糖一样。
禹周和碰在它背上,“别动。”
他来回摸了几遍,似乎是腓骨错位,现在也没有石膏,只能用树枝和废布缠一缠、绑一绑,做个简单的保持器。
正骨有疼痛感,就算动作再快,小怪物还是抽搐了一下,锋利的前爪瞬间把裹布戳穿。
禹周和往后,但没来得及,指尖被戳破,冒了几滴血出来。
也许是被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小怪物明显兴奋起来,不顾刚刚才被复位的后肢,扬长了脖子贴近禹周和。
嘴上绑着的布条松动,再次露出一口尖牙。
禹周和吓了一跳,匆忙把手伸回,却忘了手腕被尾巴缠着,摆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小怪物张着嘴凑过来——
用脸颊的鳞片在他手边磨蹭。
这是在……挠痒?
蛇类偶尔会有这样的行为,是为了借助外物脱下蛇蜕,但小怪物身上的鳞片显然还没有到更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