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总不会是真要问自己洞房之事吧?真要问这个我就怒了啊。
“自然不会。”
“嗯。”玉宗挥了挥手,示意摆完茶点的内官都退下去,等人都退出朝华殿,又顿了顿,才接道:“昨日夜间,那北境藩王彦旺达死了。”
☆、13、朝华殿群议北疆事,白世子君前戏秋瑞
“彦旺达死了?”晏景皱了皱眉头,这可确实不是个好消息,虽说那彦旺达贪恋柳留仙,可人若是死了,对秋慈来说无疑是个麻烦事。
“死在哪里?谁发现的?”晏景问。
“朕的影卫在西街小巷发现的尸首。”秋瑞见他父皇揉了揉眉心,仿若眉毛里都夹杂了几根白絮。
据说那彦旺达纳了贡却并未离开皇城,终日泡在西街楚馆里与馆内小倌抵死缠绵,很是糜烂。
“陛下,此事目前...可还有谁知道?”晏景问。
“除了影卫,就只有瑞儿和你了。”玉宗说,“朕的影卫口风严的很,但只怕...此事瞒不过白端己。”
晏景想,西街一大半的勾栏楚馆都是那白端己开的,必然是瞒不过了。
“陛下想怎么办?”
“说实话,朕不知道。”玉宗抿了口茶,又揉了揉眉心,自昨夜影卫来报了此事,他已是一夜未曾合眼,两鬓的发丝已见花白,染料染得了青丝却染不回年华,他已经不再年轻。一国之君的殚精竭虑早已让他筋疲力尽。
“北疆藩王在皇城遇害,此事非同小可。”玉宗想,若是放在秋慈建国之初,他那位手腕铁血的祖上手里,这也并未见得就是什么大事,死就死了,再派一个过去就是,不满意的也能打到满意。可如今,猃狁各部蠢蠢欲动,各地藩王也各怀鬼胎,朝中文武貌合神离,秋慈早已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富足安泰,一旦处理不好......他不敢再想下去。
“死就死了,再派一个过去就好。”秋瑞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彦旺达这般无耻好色,早就看不顺眼了,死了更干净,难道他秋慈还能没人可用了不成?
玉宗没搭理他,若能如此简单为父还叫你们来作甚?
“太傅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