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冷冷地瞧着三猫儿七窍流血的尸首,眼中如含了一抹寒火,烧得眼眶都有些发红。
“事情已成。”半响,他才收回冷肃的眼神,对那士卒道,“请带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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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训刚从战火纷飞的前线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瞧见候在帐前的金川。
他对这位地位崇高又足智多谋的老军医一贯十分礼遇,再加上此番以传尸之疫败唐军后营的计策也是出自他老先生的高见,就更不敢对他有些许怠慢。
他忙不迭把人请来帐中,听他谈及今日后营的要务。
金川抚着长长的白须道:“其实也无别的事,不过为了前几日来投诚的医官徐容。”
“先生不是说他不可全信吗?”
金川点点头:“一开始,老夫也怀疑他是想借那传尸病人谋害我军将士,但这也未免也太蠢了,传尸非一日的功夫就能扩散开去,更不是一个人就能传染给全营的。而他带来的人也太显眼了些,所以老夫才说他可信,而不可全信。”
“本将也听说了,他今天已经鸩杀了那个传尸病人,已证明自己的忠心。”
“所以老夫才特地来禀告将军。”
两人一面攀谈着,一面坐了下来。
“先生是觉得此人可以委以重任?”
“不,此人既然能背叛唐军,有朝一日也能背叛我新罗,再加上他能对自己的亲信下手,就说明他是个只讲利益,而不讲道义的墙头草。”金川徐徐饮下一口茶,才将今日真实的目的一一道来。
文训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人:“那么先生的意思是不用此人?”
“也不可。”金川抚手道,“他已经拿出了如此大的诚意来投靠,如果被我们所弃,那么以后都不会有人敢向我们投诚了。”
“所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如落定一颗棋子,“此人可以用,而不可以重用。”
文训听他利弊剖析一响,也觉得此话颇有道理。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