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所有人当即不敢说话。
“开到人少的地方去,明白吗?”男人对吓得快要尿失禁的老司机道。
“哦,哦好的!”眼见着就快开到了前面的停靠站,老司机赶紧一个大转弯,开到边上的一条岔路上。
正在等车赶早班的人们气的骂娘,却有无可奈何,下一班车还要等十多分钟呢。
“一个个排好队,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男人喝道,从兜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塑料袋。
感觉到李岩要起身,柔小媚赶紧抓住了男人的手,压低了声音,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小媚,你放心,我去解决掉他。”
“可是他是武道家呀?”柔小媚着急道。
“我也是呀!”李岩笑着眨眨眼,大摇大摆地走到胡茬男人的跟前。
“小子,找死啊!没听见我说一个个来——”
男人话还没说话,只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强大的压迫力,压得自己呼吸肌都不能自主运动了。
“说来,你是散修,还是哪个门派的?”李岩寒声道。
“我,我是三杀宗的……”气道被压迫,胡茬男人说话也十分困难,脸上很快出现缺氧紫紺表现。
“三杀宗?什么狗屁宗门,没听说过!”李岩摇摇头。
“大,大爷,您是外面来的吧?我们三杀宗可属于落山市七大门派之一啊!”说到这里,胡茬男人有些骄傲。
“七大门派都跑出来当劫匪了?”李岩轻笑道,显然不相信胡茬男人的话。
如果堂堂武道家都跑到大街上劫公交车,抢银行,收保护费的话,这个世道将乱成什么样子!
“真,真的!这是我的宗门铭牌。”胡茬男人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纸片上面确实有着三杀宗三个大字和胡茬男人的照片名字。
“胡大凯?”
“对,大爷是我!”
“去你丫的!”李岩一脚踹在了胡大凯的屁股上。
胡大凯跌了狗吃屎,疼得嗷嗷嗷直叫,“大爷,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才是大爷,我,我他妈屁都不是!”
“记住,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李岩干脆把胡大凯拎小鸡一般拎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上,让司机继续按班车路线开,该到站停车就停车,自己则和这个胡大凯“谈谈心”。
一脸凶样,毛熊一般的胡大凯居然被年轻人治得服服帖帖,一车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过谁也没这个胆上去和李岩搭话,说句谢谢,而是在下一站到站时,一股脑儿跑下了车。
除了柔小媚外,李岩胡大凯和司机外,车上空空荡荡的,导致新上车的乘客都疑神疑鬼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来劫车?你缺钱?”李岩道。
舍弃武道家的尊严,靠着蛮力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李岩想不通。
“唉!”胡大凯深深透了口气,“大爷,你听过‘孝敬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