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文件,握着手机欲哭无泪。
“聂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远在电话另一端的聂宴没有听到特助几近崩溃的呼唤,他结束通话之后缓步回到会客厅。
卧房浴室的水声这时还没有停下。
聂宴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转脚往卧室门口走了过去。
但他刚走近,水声结束了。
在腰间围了浴巾的陈渊从浴室内走出来,他开门就看见站在面前的聂宴,“你怎么在这儿?”
聂宴继续往床的方向走,形容没有丝毫不自然的地方,“我累了,想躺一会。”
陈渊也没有刻意关注他的表现。
聂宴直走到床边坐下。
他看着陈渊的背影,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婚约的事。”
陈渊系上浴袍的系带,闻言看他一眼,“你不是不同意解除吗。”
“……”
聂宴抑制住上涌的闷气,尽量保持冷静,“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不解除婚约。”
“你已经查清了当年的真相,为什么不解除婚约。”
聂宴眸光微凝。
他不知想到什么,英挺两道剑眉微微拧起,顿了顿才说,“你会恨我吗,如果不是我错把私家侦探的消息信以为真,你至少名誉不会受损。”
陈渊对这个倒并不介怀。
聂宴当年被封杀到在国内没有容身之处,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原主的父亲陈立海对何原不加管制。何原做的很多错事,陈立海事后都有所了解,可何原仅仅跪地哭求几次,这些事就被被当做了没发生过,甚至陈立海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仍然把原主和林海托付给了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