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我之所以把你小子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天邪宗的事情,其中还包括一些隐秘,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加入天邪宗,至少对你个人而言,绝对是一个让你永远不会后悔、并且受益终身的大机缘,一个无数人跪着求我,都求不来的机缘。”天乱这一点说的无比自信:“我就从头对你讲起吧。”
“天邪宗起源于远古时期,创立天邪宗的祖师名叫任天邪,当这个世界处在一片灵力之中的时候,祖师任天邪便是不知道用了一种什么办法,创造出了一种名为‘混沌天邪劲’的特殊能量,也就是天邪宗的核心力量,这种能力和灵力、精神力等我们熟知的能量完全不同,它是一种外人根本不知晓、当然也就基本无法防御的奇异力量。在这种特殊能量的帮助下,天邪宗一时间闻名天下,前来拜师学艺之人数不胜数,可以说在那个时候,天邪宗是天灵大陆第一大宗门,绝对的龙头力量,论势力,足以抵抗魔族的全族入侵!”
“好景不长,由于混沌天邪劲那种打破平衡的强大,很多无法进入天邪宗的人由于贪婪和嫉妒,终于对天邪宗展开了毁灭血洗,那一段时间,天邪宗曾一度与整个天灵大陆为敌。短短百年时间,天邪宗的弟子基本上被屠杀殆尽,宗主也因为任天邪的陨落而在百年之间更换了七任!自此以后,天邪宗便不问世事,隐遁生活,在无数天灵大陆居民心中留下的,仅仅是记载在历史文献之中的传说名字,天邪宗。到了现在,除了一些传承千年以上的家族宗门,很多新进崛起的小家族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天乱唏嘘道:“任何一个创立宗门的先辈,肯定都是希望宗门可以发展壮大,成为那一段时期的传说,哪怕仅仅只是一段迟早淹没在历史之中的时期。但是现在,天邪宗早已没有了宗旨目标,可能唯一的责任,便是将天邪宗永远的传承下去,将混沌天邪劲永远传承下去,至于发扬光大……我早已不再奢求,也根本不可能了。”
“贪婪、自私、嫉妒,的确是人性原罪,也是每一个人应该有的天性,混沌天邪劲的过度强大,导致了天邪宗的灾难。”穆云叹了口气,暗自忖度道:魔族的情形,几乎和天邪宗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狠!狠到一直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魔族是天灵大陆之外的异族,但是谁又知道,在远古时期以前,魔族也是真正生活在天灵大陆之上的人类呢……
“老夫是三百年前加入天邪宗的,那个时候老夫和你一样,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且实力远不如你。我的师傅是天邪宗第三十任宗主,在那个时候,天邪宗还有着十数名弟子继承了混沌天邪劲,只不过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他们都陆续陨落了。”天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晦暗之色,继续道:“两百年前,我师傅陨落之前将天邪宗宗主之位传授给我,让我务必把天邪宗传承下去,绝不能让天邪宗断送在我们师徒手中。从那以后,老夫就一直处在一种不能死的状态之下,甚至还曾渡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亡生活,一直到遇见天院院长,才来到了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寻找着可以继承天邪宗力量的传人。虽然我继承了混沌天邪劲,但是我的修武天赋毕竟不是太高,修武三百余年,如今也不过灵王之境,这样的层次,放在天灵大陆六境之中的确是纵横无敌,但是在更高层面的地方……基本上算是刚刚登堂入室吧,能杀我、想杀我、想要灭绝天邪宗的人一抓一把。”
穆云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乱哥,你说你的师傅、同门都陆续陨落了,混沌天邪劲不是有着打破平衡的强大吗?为什么还会陆续陨落,难道,你们又被整个天灵大陆追杀了吗?”自从远古时期的那一场浩劫之后,天邪宗就变得低调发展,天灵大陆上的一般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天邪宗的存在,又怎么可能遭遇全大陆的追杀呢!
提到这个话题,天乱有些痛苦的摇摇头,感叹道:“穆云啊,混沌天邪劲的确非常逆天,但是也会遵循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就拿你来说,如果你学会了混沌天邪劲,乾坤强者将再也奈何不得你,或许以你的可怕能力,就算是强如灵王的我,也将不愿意轻易的招惹你……但是灵皇呢?那种层次的存在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穆云点点头,刚想继续问下去,心海之中却是传来了穆瑶暴怒的声音:“哼!穆云,你不要多问了,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那一族之外,还会有别人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天邪宗定然是被那一族所覆灭,甚至直到今天还在不断绞杀!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允许比自己更强大的任何威胁出现!”
穆瑶说的那一族是谁,穆云心知肚明,他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好吧,就算是如此,在三百年前天邪宗还有不少弟子,为何到了今日您寻遍大陆,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继承者呢?这个原因可以对我说说吗?”
“那是因为混沌天邪劲不似灵力,这片天地之中要多少有多少,这种混沌天邪劲会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而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难以修炼。在祖师任天邪刚刚创造出混沌天邪劲的时候,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天赋的弟子都可以领悟,而到了我那一代,我的师傅遍寻大陆,也只找到了十数名,而现在,更是少的几乎遍寻不见。就算是你,到现在也还没有开始领悟混沌天邪劲不是吗……”天乱笑了笑,道:“不过老夫对你有信心,以你的资质一定可以领悟……若是你都无法领悟,那么天邪宗就真的完了。”
天乱仰天叹息,阳光之下,两行老泪缓缓滑出,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