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幸助这五个孩子都不知道救人的是白绮,而白绮也没有想过要承认。他站在门外玩着手上的子弹,舌尖轻舔子弹上的血,眼眸微眯,思索着整件事情内的猫腻,这颗子弹在半个小时前还待在织田作之助的胸腔里。
太宰治在走廊外慵懒地抱臂而立,听到里面的哭声后,掏了掏耳朵,感觉织田作不愧是一位好保父,要是自己肯定受不了。
他说道:“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糖?织田作已经穷得要吃土了。”
白绮见他不复往日的打扮,装逼的披肩风衣不在,稍微顺眼了一些。
“噗——”太宰治被他的网络用语逗笑,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织田作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钱不多,他要是愿意杀人,工资肯定不止这些了。”
这些话当然不能被织田作听到,所以他只说给了白绮听。
白绮翻白眼道:“我放弃了。”
再折腾下去,织田作的命就要没了。
太宰治没有半点诚意地说道:“真可惜呢。”
白绮鄙视地看他,又悄悄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确定不会听到他们的话。
“港口黑手党能跳槽吗?”
“嗯?”
“织田作不适合再在那个组织待下去了。”
年仅十五岁的流星街少年,在谈及一些勾心斗角的黑暗时没有违和感,仿佛他经常接触这些人性的丑陋,脸上甚至有一丝嫌弃,“什么港口黑手党啊,这个组织明摆着是拿织田作的命当棋子,有一就有二,织田作的弱点又那么明显,他要么强大到无所顾忌,要么就要为现实妥协,我又不可能救他第二次。”
太宰治很感兴趣道:“还有吗?”
白绮说道:“你们的朋友坂口安吾,他不是玩什么三面间谍吗?应该还活着吧,这说明跳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区别在于有没有让他们撤销追杀的利益。”
太宰治点头,“安吾活着,应该是回异能特务科了。”
白绮问道:“那边还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