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苦在沔阳一定有其他的老巢。”谢欢咀嚼着食物,咽下去后,继续道:“狡兔三窟,他比兔子还狡猾呢,肯定准备了其他不易被发觉的地方藏起来了。”
连擎点点头。
谢欢回想了一下,遇到元苦的画面,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米饭,“其实我上次见过元苦之后,一直有个感觉。”
“什么?”“我觉得,对比起薛益来,元苦更像是幕后主使。”谢欢道:“他对你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我觉得以薛益的为人来说,败给你是他最大的耻辱,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怎么落
败的详情,都告诉元苦?”
“而且,元苦一口一个薛益,丝毫看不出来,对薛益有半分的敬重,反倒在提起,薛益说你是一个刀枪不入的铁桶时,神情轻蔑,不大正常。”
说着说着,谢欢猛地看向连擎。“你说,有没有可能,死的那个人,不是薛益,而是元苦假扮的薛益?如果薛益真的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想要留一手的话,怎么着都应该想办法保全自己,为什么要保全
别人?”
连擎闻言,筷子一顿,“应该不可能。薛益死时,魂魄在我眼前俱灭,属实是他。”
谢欢皱着眉,“那就是我猜错了?但不管怎么样,元苦这人都很奇怪,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一定想要救活成晚秋,而且他好像知道,成晚秋一定会活过来。”
连擎,“这应该是出自他对我的了解。我欠成晚秋一条命,如有必要,有能力,我定然要还给她。”
只要成晚秋的人魂一出世,连擎断然不可能,任由她魂魄散去,不管不问。
谢欢闻言,哼哼两声。
连擎笑着睨她,“方才还说我吃干醋,这会子你又吃上了?”
谢欢撇嘴,打死不认,“没有,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罢了,以此来表达我的怀疑之情。”
连擎也不拆穿她,笑着给她添了些菜,“快吃吧。”
谢欢戳了两口饭,心里却在惦记着连擎说的话。
元苦好像很了解连擎欸。
……
吃完饭,谢欢将碗筷送出去,看到赵兴兰在帮谢安准备下午去蒋绂那需要用到的文房四宝,谢欢就和连擎偷偷出了门,顺带拐走了李乾。
桑苏为此阴沉沉地看着谢欢。
谢欢却跟没看到似的,带着李乾和单阳子,并着连擎一块,直奔玄阳观。
一出家门,看到隐身的连擎露面,单阳子一挑眉,满脸果然的神色。
连擎看到单阳子,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就大大咧咧牵着谢欢的手。
不过碍于他身上这衣服,委实有点小了,谢欢还是先带着他去了一趟成衣铺子,拿了一件雪青色,适合他穿的衣袍,先换上,才往玄阳观去。
单阳子在路上,跟谢欢说了玄阳观最近的情况。
那天,从李衢那接到捐助的钱之后,单阳子就回去和韩式风、唐珂打了招呼,又跑了一趟市集,找到一批工匠,定下玄阳观的修缮之事。
依照单阳子的意见,既然要重新修葺,那务必是要大操大办,修的精美绝伦,庄重大气,一看就很贵才行。
然,要这么修出来,价钱也高。
单阳子为此,又讹诈了玄真道人一笔。
他说,既然是两派合并,以后玄阳观就是两个门派的共同老巢,天一派也该出一份力。
玄真就任由单阳子敲诈了一笔。谢欢听到这儿,不由吐槽:“直接伸手问天一派要钱,师父,不觉得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