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常一溪摸不着头脑。
韩式风看了梁山一眼,“你又要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梁山忙道:“你们自己想啊,以前师妹虽然也很少说闲话,但相处起来,没那么累,这两天,她说话愈发少,而且有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做什么都静
不下心来。”
闻言,郑然定定地看了梁山一瞬。
杨通忽然道:“好像是有点。今天,她也是急于把邡金玉那件事给解决,才会受伤。”“说起这个,那就更奇怪了。”梁山道:“师妹以前最是恩怨分明,遇到生前有难言之隐,或是被逼的冤魂,大多喜欢抬抬手,网开一面,不至于下死手,逼到魂飞魄散的地
步。我总觉得,师妹在发泄什么。”“发泄你个头。”韩式风拍了他脑门一下,“以前是以前,邡金玉又不同。邡金玉生前是可怜,可死后要了三百多个孩子的性命,就算师妹抬手也没用,阴府下判,她照样得
魂飞魄散。”
梁山捂着头,撇撇嘴。
韩式风说的也有道理。
无论如何,在哪边来说,邡金玉的下场,都早已注定。
区别只是,谢欢有没有自己动手而已。
郑然听完他们的对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才发现自己现如今是伪装,胡子都没了,幸好其他人都若有所思的想着问题,没人发现,他便泰然自若地收回手。
目光却是沉沉地望着楼上,谢欢住的房间。
看来得想法子,去找谢欢谈一谈。
谢欢现在的状况,给他的感觉很不对。
谢欢不知道自己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回到房间,她重新将伤口包扎了一下。
瑾兰站在床边,看着她自己忙活,忽然道:“姑娘,你有心事?”
谢欢包扎伤口的手一顿,随后继续,“你是指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瑾兰道:“这两天,我没见你笑过,而且方才……我觉得你是有意受伤的。”
谢欢包扎好,在房间里的水盆中,洗了洗手上的血迹,拉好外衣。
“你方才没看见吗?我是没注意,才不小心受了伤的。”
瑾兰方才在封恶八卦袋内,可以清楚看到外界一切。
正是因为看到了,她才觉得不对劲。
以谢欢的实力,对付折损了三分之一修为的邡金玉,不用阵法,也能让邡金玉魂飞魄散。
但在两道阵法的加持下,谢欢却受了伤。
瑾兰,“真不是有意的吗?”
谢欢淡淡的笑了一下,似是开玩笑的口吻,“我好端端的,有意去受伤?是嫌自己身上没伤,不会痛吗?”
闻言,瑾兰盯着她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苗头来,只道:“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谢欢没说话。
瑾兰顿了下,又道:“邡金玉真的魂飞魄散了?”
“不然?”
瑾兰面上有些同情,“真是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谢欢道:“走错了路,是得付出代价,无论是人还是鬼,自己的选择,总要认。”
瑾兰,“但她也是为时事所逼。”“人在一种情况下,可以有两种选择。”谢欢看向瑾兰,“我说过,如果她在报完仇之后,选择收手,今日遇上我,我也不会去管她,但她选择了另外一种走向。有时候,人
真的不能走错路。”
瑾兰听出来谢欢话里有深意,定定地看着她,“姑娘今天似乎有很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