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道长你得替我保密。”妇人还是有些迟疑。
葛青却不大耐烦地道:“你应该相信我们,说吧。”
妇人看得出来,葛青不大好相处。
可她实在是没招了。
浔阳镇在天师府的管辖区内,她方才在城门口的时候,已经询问了天师府的道长们。
但他们说,现在浔阳镇里头有其他两个门派的人,让她去找这两个门派的人,还塞给了她一张符纸。
说是事情结束之后,让她把这符纸,交给帮助过她的人。
另外一个门派的人在哪儿,她不知道。
只看见了长春门的人。
无奈之下,只能过来求助。
望着葛青那不耐烦的脸,妇人怯怯地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了葛青。
妇人夫家姓邰,是浔阳镇里的殷实人家。
邰家是在浔阳镇里头做绣坊的,独他们家一份,做这个生意。
因此收入很不错。
邰夫人今年二十五岁,嫁进邰家,已经有七八年了,可膝下无子。
邰家这一代是单传,只有邰夫人丈夫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邰夫人一直生不出儿子来,偌大的基业,就没人继承了。
所以,家里很早就开始朝着,要给邰老爷纳妾。
邰夫人性格娇弱,夫家要这么做,她也不敢阻拦。
毕竟是她无所出,犯错的是她。
可奇怪的是,邰老爷纳妾入门之后,那妾室同样迟迟没有动静。
不仅如此,邰老爷最近身体还变得很差,经常三病两痛的。
而邰夫人近期更是不大好,有几次出门给邰老爷买药、请大夫,不是差点被马车撞了,就是差点被附近店铺的匾额给砸了。
还有一回,刚出门就遇到地痞流氓,抢了她的钱。
邰夫人本来就胆小,几番惊吓之下,更觉得精神恍惚。
今日本来是想去城外上香,求佛祖保佑她和丈夫,都能够平安。
但在出城的时候,邰夫人瞧见天师府的人,心念一动,便上去询问。
那些人却让她入城来找玄天派和长春门的人。
她这才走到葛青的摊位跟前。
葛青等人一听,便一致认为,这里面绝对有情况。
“那你先带我们去你家看看?”有个小道长提议道。
“要,要去我家里?”邰夫人有点不大乐意。
邰老爷最近病着,她怕被这些人吓到。
邰夫人便说起这个情况:“我夫君最近病得有些厉害,很容易受到惊吓,我怕你们这么多人去,会吓到他,能不能……”
她刚想想说,能不能换个方式。便见葛青皱了皱眉:“不去看看,我们怎么知道情况?你要是想解决问题的话,就带我们去看看。再说我们去是解决问题的,要是问题不解决,你夫君就不是病了,说不定
你回来就得替他收尸了!”
他语气很焦躁,说话极为难听。
邰夫人又慌又气,差点转身走人。
谢欢在一旁,听到这一切,着实不喜欢葛青这个人。
她绕到一旁的路边,拿掉了隐身符,从旁边回到葛青的摊位前。
邰夫人还在那犹疑不定,就听得一道清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