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现在只是院试,考的比较少,因而每一位考官,都可以为自己心仪的学子,加上一些印象分,这些可以说是决定性因素。
方才他骂的那么难听,都被这位考官听了去,可想而知,这位考官对他的印象会有多差。
一想到这儿,谢和丰就觉得天要亡他。
“收拾了文稿,便出来吧。去我房中整理。”
剩下那位夫子,对谢和丰摇了摇头,转而缓和了脸色,嘱咐了李元清一句,便也转身离开。
李元清应了一声是,便抱着书稿,快步走出学堂。
只剩下谢和丰一个人,在学堂里站着,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想起,谢欢那小丫头,昨儿跟他说的话。
莫要逞口舌之利,对他不好——
谢和丰猛地一个激灵,这丫头莫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吧,没那么邪乎吧?
谢和丰惴惴不安,也学不进去了,索性直接告假,回了家。
瞧见他回来这么早,谢老太便询问怎么回事。
谢和丰一股脑,将昨天谢欢和他说的话,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谢老太。
谢老太猛然一震,坐在椅子上,差点滑落下来。
她两眼无神地盯着某个地方,嘴里念念有词:“妖孽,妖孽啊!她是来报仇的!”
谢和丰和谢和福两对夫妻,听得一头雾水。
刘如玉心里有所想似的,忙道:“娘,你是说,谢欢那丫头是妖怪变得?”
谢老太使劲儿拨弄了几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想要静下心来,可偏偏她刚拨弄了两下,那十分牢靠的珠串,却在这时断裂开来,佛珠一时间,洒了满屋都是。
谢老太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贱丫头!”她喘息着,重重地骂了一句。
瞧见她几乎昏厥,两个儿子儿媳吓了一跳,谢和福赶紧让王翠花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给谢老太把脉之后,说谢老太是怒急攻心所致。
“老太太年岁大了,受不了刺激。你们平时照顾多用点心。”大夫开了药方,临走时嘱咐了一句,便走了。
“都怪谢欢那个臭丫头,我找她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