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谢无秋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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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发的前一晚,流觞来拜见晏衡。
“都布置妥当了?”晏衡问他。
流觞点头。
而后,他又忍不住问:“少主,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呢?”
彼时晏衡坐在案前执笔勾画着什么,闻言下笔一顿,没有回答。流觞追问:“少主,我真的不懂,你用楼里弟兄的性命帮那姓张的来打翟景?”这些日子以来,或者说从南下那天起,流觞就一直心有不满,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如今非歌不在,铜雀更是死气沉沉,对晏衡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他一个人没人商量,只能干着急。晏衡又是这个态度,他一时话便说得重了:
“少主,十二楼,不是你施展个人野心的工具!”
晏衡掀起眼皮,定定看了他一眼,道:“流觞,我是楼主,十二楼我说了算。”
流觞心中憋闷:“是,你是楼主,你是楼主!”
他憋着那一口气跑掉了。然后谢无秋才从军帐外进来,他这次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赶巧。
不过晏衡也没有避讳他,见他进来,反倒显露出了疲惫的那一面,叹了口气搁下笔,按揉着眼周的穴位。
“流觞那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和平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