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隐的头颅安安静静躺在红木盒里,闭着双目,神态一如寻常。
流觞张了张口,本想问怎么会这样,又想到刚听下人说盒子是外人送来的,恍然悟了三天前晏衡是瞒着他们放过了夜隐,可今日他还是死在他们眼前。
“是……苍崖山做的么?”流觞问道,“夜隐是苍崖山的人,如今身份暴露,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秦端阳派人杀了他?”
晏衡偏过头去,不愿再看盒子那边。
“或许吧。”
“可恶!苍崖山真是!这仇、哎……”流觞的胳膊被铜雀恨恨捏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错话,只好拧巴地更正,“这,这挑衅之仇,不能不报!”
铜雀冷笑了一声,道,“苍崖山也蹦跳不了几时了。”
晏衡没应她的话,铜雀不由试探地问:“少主,七日后便是论剑会,何不趁机,攻他们措手不及。”
晏衡摆了摆手指:“论剑会不是交手的好时机,届时武林各派都在……”
“正好一网打尽!”流觞插嘴道。
晏衡无奈瞪了他一眼:“我看到时候你就别跟着来了,免得添乱。”
“那可不行!我、我用处大着呢,少主你尽管吩咐就是。”
晏衡稍作思索,轻哼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是要累你牺牲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