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抑郁,什么双相情感障碍,她不懂,在她身上也绝对没有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相比之下,她过得比禹南轻松很多。
禹南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背负着这样的负担,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伤害到他人。
她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禹南是怎么度过的。
那几年,她会不会半夜哭泣,辗转难眠。
平时有事没事就想挑刺的禹南,平时嘴毒心狠的禹南,平时沉着冷静一副‘生人勿近’的禹南。
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人。
她扒开自己的伤口,却云淡风轻。
好像,她只是在说,一个叫做‘禹南’的人的故事。
无关痛痒?
“所以……你刚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才想离开的,对吗?”陶姜很聪明,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些情况,她就能猜个所以然。
既然是双相感情,在某个地方,禹南表现得可能就不一样。
“嗯。”禹南倒也没遮掩,大方说了。
“我没感受过这样的热闹气氛,以前也从来不参加聚会”,禹南抬眸,看向远处,“尽管我的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已经有很大改善,但是……我依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在你们眼里,我好像还算半个正常人吧。”
禹南自嘲一笑。
陶姜将她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发。
“蠢,你根本是再正常不过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