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块儿撞在了雪地上,附近游客不少,但冰天雪地里,只有他们认得彼此。
这到底谁他妈幼稚?
“操。我呀。”林染将齐久摁地上,膝盖压他小腿,脸上完全笑开了,“你怎么跑下边去了?”
“林哥。”齐久一手抓住他围巾,把人给拽了过来。
“干嘛,你拽我也翻不过来。”林染拿雪抹他鼻尖,“挣扎吧,骄傲的少年。”
“你怕不是没搞清楚,”齐久凑他耳边儿,小声告诉他,“我就是躺着,也可以照样……”
“我操?”林染赶紧松开他从地上翻起来,“我操九爷,几个月没见,我段位就已经赶不上你了啊?”
齐久爬起来,把身上雪都拍干净,“你他妈想哪儿去了?我想说的是,我就是躺着,也可以照样一手把你掀地上。”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为了提升段位恶补过多少知识。
“哎操,”林染转过身去往前走,脸直接红成一片儿,“这一分钟我都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林哥,”齐久笑起来,跟在后头喊他,“你急需一瓶高级去污粉。”
“你闭嘴。”林染连头都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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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儿因为纬度高,日落特别早,四点过后天色就已经黑沉下去。
村落里游玩的乘客纷纷从山坡边缘集中回主干道上,天黑以后温度骤降,此时暖气开得正足的商铺吸引游客流连。
齐久和林染没跟着往人多的地方去,倒是挑了僻静的山路往高处走。
北方的寒冷实际不如南方难捱,只要衣服穿得足够多、裹得足够严实,凉意是不会轻易渗进骨子里的。
唯一不那么舒服的便是风大,但当俩人爬上小平台看见底下的景色,一切又都值得了。
整个村落尽收眼底,每一间房屋门前高挂的大红灯笼被点亮,屋内透出橘黄色的亮光星星点点,雪地像成了种近乎透明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