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概都是矛盾的吧。既希望爱人诚实,对自己毫无隐瞒,又希望对方不那么诚实,除了自己想听的话其他一概不说。我呢,就是如此的。他对我坦言说那个女人是他过去很喜欢的一个人,但刚在一起不到一月就因为其他原因分开了,现在只算得上是一位久而不见的朋友。”
苏阑想,何止是女人呢,只要是人,都会这么矛盾的。
风轻舟说:“既然如此,辞小姐何必还要那样做呢?”
辞雪一只手逗猫,另外一只手渐渐收紧。
“我对景竹说,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可是我心里总是忍不住想,景竹曾经喜欢的女人会是怎么样的,是他的白月光吗?那我又算得上是什么,朱砂痣还是蚊子血?我知道不应该比较,可是,可是……”
“可是还是忍不住比较?”
“对。但我已经表达过自己的大度,就不好再关心太多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也不便阻止他和所谓‘朋友’的相处。可是,我心里很别扭,我想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是怎么相处的!你们是女人,你们应该也明白这种想法的吧?”
辞雪的语速很快,看着她们的眼神也是茫然又无助的,似乎是站在十字路口迷路的小女孩,比先前那矫揉造作的模样不知讨喜了多少倍。
风轻舟来不及先回答,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地抓住了苏阑的后颈,像是拎猫一样让苏阑本来要摇头的动作变成了点头,才跟着附和辞雪道:“是的,我们明白。”
看着苏阑委屈巴巴的模样,风轻舟没理她,继续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辞小姐可能觉得不太动听,但我必须得告诉你才可能接下这个案子。”
辞雪深吸口气:“没事,你说来听听。”
“首先,这本身还是不够信任他的行为。最糟的结果就是被他知道,辞小姐有心理准备吗?”
她们不是专业的,被景竹察觉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如果景竹真有劈腿的可能,她们倒是做了一桩好事,至少辞雪就不会被蒙在鼓里。但如果景竹始终和人清清白白,辞雪这事儿就做得不太地道。
就算是女朋友,也要尊重别人。这事儿换在谁头上,都不太舒坦。
谁平白被对象这么怀疑,会不生气的?
所以,风轻舟不太想接这个案子。倒不是辞雪这个人很麻烦,而是因为这个类似“跟踪”的行为很欠妥。
辞雪绞了绞手指,咬咬唇道:“我、我有这个准备,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会道歉……”
反正景竹性格那么好,肯定会原谅她的吧?辞雪理所当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