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榆笑它,但是等了几秒却不见兔子站起来,她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僵住,最后转为紧张。
她反应过来——
兔子不是不小心滑倒的!
它是太高兴,跑得太欢腾,心脏支持不住,所以才倒下的……她连忙奔过去,小心地检视着蹲在地上的大兔子:它正在粗喘,毛茸茸的兔身明显起伏,脑袋耸拉着,眼睛一闭一闭的……
“心衰二期。”打电话过去,研究室的人很冷静地给了她答案,不忘嘱咐,“也要当心祁漠。把兔子放回去休息吧,没事的,我们这里已经开始药物测试了。”
可挂了电话,安顿好了兔子,乔桑榆的心里却依旧放心不下来。
想了想,她终于忍不住,偷偷走向楼下——
她想知道鬼头来说了什么……
“……最近象牙卖得火爆哦!我打听了才知道那个多有钱啊,空手套白狼,而且还没有我们这么大的风险……”鬼头嘴碎,还在叨叨地说个没完,“不过他生意上的事,我还真的插手不了。不是一行的人啊!”
生意圈不同,朋友圈也不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尹枭。”祁漠任由鬼头絮絮叨叨地说完,自己只拿了几张照片细细观看,嘴里低喃着他现在的名字,“真是没想到……”
“我这几张照片还花了很大力气弄来的呢!”鬼头在一旁指指点点,“他真挺低调一人,和我们一样,干违法的买卖,高调不得……”被祁漠的一眼横过来,他才急急忙忙地改了口,“和我一样!就和我一样!”
他知道祁漠现在不干了,不能拉他下水。
“不过我查到了一点!”奔波了一天,鬼头还是有收获的,“他每周一三五都会去高尔夫球场打球!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说话的同时,他又摆出一堆照片,这回是和尹枭无关,都是一个高尔夫球场的照片。
小型、偏僻、奢华。
“一三五?”祁漠琢磨着时间,“那就是明天?”
“对,明天。”
鬼头只负责打探,不参与计划,说完便告辞离开。
乔桑榆这才走了出来。
祁漠正坐在沙发上,蹙眉对着那一叠照片发呆,大脑已在高速思考。看到乔桑榆过来,他并不意外,只是抬头看了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顺势解释:“我明天得出去一趟……”
“我都听到了。”乔桑榆从旁坐下,帮他一起看那个高尔夫球场的资料,衡量了半晌,喃喃出声,“这个球场的客流量不大,不过幸好,它不是私人所有,而是对外开放的。我们能进去堵他,也能守着等他。”
“不进去。”祁漠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在路上动手。”
天色阴郁。
从昨天夜里便开始乌云密布,似憋着要下雨。祁漠临行前看了眼天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出去:“等我回来。”……
“妈,姨妈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尹枭坐在车里打电话,为的是把李敏芝关进精神科的事,“她情绪太激动,在里面冷静两天。镇静药吃一点,床上再绑一绑……再出来她就不会乱说话了。”
就算是以后再“乱说话”,她也是精神科待过的人,说的也都是“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