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也不敢赢太后啊!她连忙解释道:“我哪有……太后是长辈,咱们做小辈的输点银子算什么,只要能哄太后开心,把嫁妆输进去也是应该的啊!”
淑婉笑道:“三嫂说的对,三嫂真孝顺,我得向三嫂学习。”
三福晋脸上挂着假笑,总觉得这话不像夸奖像嘲讽。
谁都不愿意一直输,五福晋开始带头耍赖。她出错了牌就腼腆地笑,手却毫不客气地伸出来把牌拿回去。
大福晋不许,“可不许耍赖。”
五福晋小声说道:“刚刚只说不能让着别人,不能出老千,没说不能耍赖。”
大福晋三福晋还是不依,五福晋又道:“我换了这颗牌就能胡了。”
大福晋立刻同意了,“好!你把牌收回去吧!只要不是四弟妹赢就行!”
三福晋也连连附和,淑婉嚷道:“你们急了,你们急了!是不是玩不起了?”
五福晋不吃那套,她只管出自己的,推了牌就胡了。
五福晋笑着冲淑婉摊开手心,管她要钱。
淑婉白了她一眼,取了钱拍在她手上。
“我算是被你给骗喽!你就好比进京赶考的张生,我崔莺莺都以身相许了,你却跟大嫂三嫂好了,留下我这个傻丫头在乡下傻等,你才是最狠的那个啊!”
太子妃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说法俏皮,只盼着你多做几次崔莺莺,让五弟妹她们赚得盆满钵满。”
五福晋开了个坏头,大福晋和三福晋也开始玩赖。
淑婉一直玩一直输,她还嘴欠,她被三个妯娌合伙欺负,还敢挑衅呢!
“呦呦呦!就这就这就这!你们合伙也没用啊!”
“啧,你们这样不行啊!我三岁时候上牌桌都比你们强!”
三福晋气得想拧她的嘴,“你玩牌就玩牌,哪儿那么多话啊!”
淑婉:“瞧嫂子说的,我不说话,您多寂寞啊!”
玩到最后,妯娌们都赢了,但似乎又没赢,都被淑婉烦的够呛。
等牌局散了,在回去的路上,三福晋对大福晋说:“以后再不跟四福晋玩了!”
大福晋笑道:“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四阿哥回来的时候,春儿正在收拾牌桌。
他问淑婉,“今儿又和五弟妹玩牌了?”
“恩,还有大嫂和三嫂,太子妃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玩。”
四阿哥看淑婉能打开交际局面很是欣慰,他为人高傲,不太合群,但他还是很看重人脉的。他轻易不与人相交,能交下的必定是与他有益且忠心的。
“跟嫂子们相处的如何?”四阿哥随口问了一句。
他觉得淑婉诙谐可爱,相信她一定能得到太子妃等人的喜欢。
淑婉哪里知道四阿哥对她的期望,她和妯娌相处只管自己高兴,属于自杀式社交,今天能在一起玩,明天还不知道怎样呢!
她笑嘻嘻地说道:“马马虎虎吧!”
四阿哥道:“这样谦虚,那一定是相处得很好了。”
淑婉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嗯!就是很好!”
今天我赢了上半场,又用骚话赢了下半场,四舍五入就是全赢!开心!
在淑婉眼里,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麻将局,但这个麻将局对其他几位福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太子的毓庆宫里,太子问太子妃跟四福晋相处得怎么样。
太子妃笑道:“四弟妹幽默诙谐,很好相处。”
太子点点头,“老四每次见我都恭恭敬敬的,是个懂规矩的。将来老四从御书房出来,会为我办事,你多照应老四媳妇。”
太子妃笑着答应下来,太子又提起了自己的侧福晋。
“天气变凉了,你给侧福晋送些皮料,让她做几身好衣裳。”
太子妃听了这话胸口发堵,她和四福晋一样,嫁进来的时间晚。淑婉是早早定亲,但错过一次选秀就耽误了。她是早早选秀,早早定亲,但太子大婚的礼仪不好确定,一直拖到今年才大婚,只比淑婉早几个月。
侧福晋陪伴太子多年,她深知太子喜好,各种温柔小意,事事都依着太子,太子当然要偏疼她一些。
太子妃也想事事依从太子,做个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但有些事情太子未必是对的,有些话别人不方便说,太子妃必须出面劝谏。侧福晋全部的生活都围着太子转,她不必管太多,很多事也轮不到她掺和。
太子妃想起淑婉说话的方式,笑着对太子说道:“不是吧,不是吧!侧福晋跟您那么多年,连一点子皮料都没攒下?”
她同情地叹息两声,似乎是在为侧福晋惋惜。
太子急了,他宁愿别人说他昏聩,也不愿意别人说他苛待自己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我每年围猎回来都有送皮料!”
太子妃挑眉,“真的吗?”
太子激动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毓庆宫什么没有,我还不至于克扣一点皮货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