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沉吟了许久，语气微微有点凉，“要是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威胁我？”
“你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的。”秦阳没有否认。
随后秦阳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传个话回去，我的丹药算是免费给你们去研究，后来又投资建药厂，也是免费提供丹方给你们，这都多长时间了？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我免费给，你们就真的免费拿？我们的国情是这样的吗？好像不是吧？心里总该有点逼数才行啊。我到现在连个屁都没见到，甚至连个电话和感谢都没有，你们拿的那么理所当然，真以为我秦阳是给你们进贡呢？对吗？”
董秘脸色变了变，沉默不语。
秦阳连声道：“现在黄老找我治病，你们在后面捡便宜，是，你们是可以捡便宜，因为我跟黄老只是普通医患关系，出了这个门，黄老去跟谁合作都跟我无关。但你们的做法让我很不爽，把我当凯子吗？在我这里可以予取予求？也不怕撑坏了？”
秦阳伸出三根手指，“有三次了吧？第一次，我免费送你们丹药研究。第二次，我免费提供丹方让你们建厂。第三次，你们还想从我这里赚点便宜回去？事不过三啊董秘书，是我做的过分？还是你们做的过分？”
“所以……”
砰！
秦阳一掌拍在木雕茶几上，吓了董秘一跳，“所以，我也不跟你们讲客气了，你们好像不懂‘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直接说吧，你们能给我什么？也别拿大帽子扣我，你们代表不了这个民族。”
一旁的漫倚和乔雅也沉默不语。
本来也觉得秦阳做法有点不厚道，只是不好说什么，但现在被秦阳这一顿抨击，她们的想法也转变了一些。
董秘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就给我滚，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谈，我特么有那么多闲工夫？”秦阳冷哼，甩手起身，扬长而去。
董秘脸色一黑，随后涨得通红。
活了这么大，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
“不好意思，我师兄今天火气比较大，董秘书您见谅。”乔雅可不会像秦阳那么霸道，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也算是给董秘一个台阶。
“哼。”董秘也冷脸起身，狠狠一甩手，向外走去。
乔雅撇嘴不屑。
漫倚无奈起身，指了指后院方向，“你去跟那家伙谈谈，别那么冲，容易吃亏。”
“我知道。”乔雅点头。
漫倚跟着董秘离开了，这件事她也得在中间周旋一下，虽然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下意识想帮秦阳平平事儿。
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领导的秘书，向来都是很难缠的。
别看董秘一开始风轻云淡，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回去之后还指不定会怎么添油加醋。
漫倚准备马上联系父亲，让父亲直达天听，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不管秦阳说话是不是过分了，但至少有些道理是没错的。
咱国家的国情如此，礼尚往来嘛，哪有只占便宜的？还能不能好好交朋友了？
实际上漫倚也理解秦阳的想法，秦阳未必真的是在意多少好处，但领导总该有一个态度，要不然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