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闻言,不由叹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若是这样的话,那这夏君海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
张扬蓦地道:“叶欢,倘若夏君海真的是这样打算,那你准备怎么办,还打算饶过他吗?”
叶欢顿时沉吟不语。
他叼着烟,一口一口地抽着,许久才道:“说实话老张,自从知道我跟夏君海的关系之后,我心里的想法一直都很复杂,也很矛盾,面对我的父母我都没有真正吐露过真实想法。”
张扬默然:“我能理解。”
叶欢怅然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对待敌人从不仁慈,所以我是十分想杀了夏君海的。”
“可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夏欣,一定会反对,是吗?”
叶欢点头:“他们一定是反对的,但是坦白讲,我自己心里也知道我永远不会下得去手,也许我迈不过那道坎,谁让他是我的舅舅呢!”
没错,不管你多么的偏执耿直。
这世上总有一些礼数是你怎么都跨不过去的。
特别是人伦道德!
无论你作为受害方承担了多少委屈,世人可以同情你,但你一旦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是公平报复,也得不到世人的理解。
虽然你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但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不介怀别人看法。
事实上越是如此标榜的人,就越介意。
张扬连抽了几口烟,道:“叶欢,我想这次咱们过去,要留个心眼,特别是你。”
叶欢笑道:“你也瞧出端倪了?”
张扬道:“那倒没有,只是觉得照你的推测,夏君海一旦借咱们的手解决了王山石,那他打定主意不回国了,多半要跟金缕衣联合,在这非洲之地再干一番大事,此外也有很大可能会顺势把你这个隐患解决掉。”
叶欢闻言并不意外,因为张扬说的这一节他其实已经想到。
他无奈地耸耸肩,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夏君海的闻言,那是宿命,逃都逃不掉,走一步说一步吧,也许我说的这些都是自己臆想而已,说不定夏君海也没有那么不堪。”
张扬听得出叶欢这话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但这时候也不方便抹杀他的良好愿景,于是也不做声。
却说走了这么一阵,他们距离王山石的驻地已经越来越近,这时张扬道:“叶欢,我们就这么横冲直撞过去吗?”
叶欢苦笑:“那怎么行,前面有个村落,我已经提前让人安排了接应,到时候咱们把车放在那儿,然后悄然摸近王山石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