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洛长空的神色之中带着一抹自嘲，继而轻笑道：“叶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公道，你所谓的公道，未必是别人的公道。”
叶欢刚才还觉得这洛长空有一种和所有富家子弟的高傲。
可是听到这话，却能够打内心底处感觉到这家伙似乎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经历。
否则未必说得出这么感触的话来。
“洛少，也许你说的对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公道，但这个社会也有这个社会的公道，我一直都想问问你，病毒人跟你是否有关？”
这个问题问的很直接。
洛长空眼睛里透出一股精锐的锋芒，死死地盯着叶欢。
叶欢平静地看着他，不躲不让。
静寂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长空沉声道：“知道嘛叶欢，就凭刚才的话，我已经可以让你成为死人了。”
叶欢淡笑：“洛少，谈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怕死的话，我也不必来帝都走这一遭了。”
“的确，你不怕死，我想问问你叶欢，你为何会盯上我？”
“王山石！”
叶欢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移开，他似乎要从洛长空的神色变化之间来捕捉真相，肯定自己的判断。
洛长空神色变化却不大，甚至没什么变化。
不过这对叶欢来说已经足够，毕竟在这个时候还能够淡定如常的，若不是心里有数，就是早有所料。
他笑了笑：“洛少，你跟王山石早就认识了吧？”
洛长空舌头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看来我是无法阻止你继续追查下去了，但我还想说一句，你现在做的事，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特别是你认为是敌人的人，也许到了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人是你的朋友。”
说完他就倏然起身。
烟头一丢，转身就走。
叶欢神色十分复杂，见状忍不住道：“洛少，这就走了？”
洛长空回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改变不了你的决心，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砰地一声，洛长空已甩门而去。
叶欢的心情却变得十分沉重，透过刚才的谈话不难得出自己之前的结论没错，洛长空的确跟王山石和病毒人脱不开关系。
可自己就是来调查病毒人事件的。
洛长空肯定也知道自己心中已有猜测，但是他却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敌对的意思。
甚至也没有趁机对自己下手。
这倒是令叶欢十分诧异。
敌人就是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洛长空在帝都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叶欢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自己这次跟洛长空的谈判掌握了很多线索，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掌握，特别是他现在甚至都无法判断这洛长空到底是敌是友了。
他捧着手中的凉饮，微微的抿了一口，脑海里想的却是洛长空颇为玩味的一句话。
自己认为敌人的人，其实是自己的朋友！
这未免也太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