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动到他手腕!”邹唯安再次重申:“自己绣花枕头怪谁?”
“你要拘几天?”温尔皱眉问。
“不知道,不过最长也就十五天,我犯得不是大事,不要紧张哈。”
“你们为什么打到一起?”
“谁知道呢!”邹唯安两手一摊,表示无妄之灾。
温尔点点头,不再多说。
她也奇怪关城为什么揪着她不放,先是找人殴打她,后又逼她去参加关蓓蓓的婚礼,现在她赌个钱也莫名其妙被他举报,还把邹唯安逮进了派出所,如果不是她跑的快,她现在恐怕也得在局子里呆着。
出了拘留室,在外头大厅见到那男人。
对方穿一件黑外套,裹运动裤的腿修长,温尔盯着他从椅子上起身后,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威猛身体,本能察觉来者不善。
她后退一步。
目光冷然迎上他的视线。
出乎意料,他眸光竟然含笑,只是讽刺的很。
“打算怎么赔我?”
“是很荣幸的事吗?”听着他的口吻温尔觉得怪,淡声:“该怎么赔怎么赔。”
“好。两万九就够了。”
“……”
“怎么不说话?赔不起?”
“为什么查我?”她在赌场赢两万九的事邹唯安不可能告诉他,那就是他特意查的,这种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感让温尔愤怒,“我和你无冤无仇。”
“是吗。”关城目光转冷,偏头望外面又下起来的细雨,“你知道,当时你不负责任莫名奇妙就丢给我一个包,你就开始欠着我了。”
“参加蓓蓓的婚礼,我已经还掉你了。”
“好,你把蓓蓓叫出来对峙,将刚才那句话讲给她听,我就算你彻底为了我,与她无关。我们就两清。”
蛇打七寸,温尔瞬时哑口无言。
“你告诉蓓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反正你伤过那么多人,不在乎她一个。”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温尔到底是对林斯义身边的人带了不设防的软弱,她能在外面从头发丝武装到脚后跟,但跟这些人不行,所以被关城找人打,她不还手,被他举报自己赌博也不敢骂,只求放过。
“出来说。”他放下三个字。
率先走入黑夜的雨幕中。
温尔跟着他,两人双双沉默,兜兜转转,不知道到底多少路,最终停下,在一堵水泥高墙下。
温尔站在这条偏僻的巷子里,不合时宜想,如果高中她就是个坏女孩这条巷子一定很适合打架。
虽然高中时她不是坏女孩,但关城是坏男孩,他轻车熟路用号称已经骨折的那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像当年在医院为她出头掐住左曦一样,温尔感觉到窒息,但是远没到左曦那种吐出舌头的惨样。
或许那种程度不方便跟他对话,他才没下死手,甚至在掐过后,听到她咳嗽,稍稍松了力气。
温尔抬眼看他,细密的雨线像一层朦胧的幕布,隔着时光横阻在两人中间。
关城一反常态,凑过来对她耳语:“你跟他图什么?要钱没钱,要命贱命一条,还给他生孩子?”
温尔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我想要你。”
他如此直白,声音就在她耳膜里转,“你都贱到骨子里了,不在乎搞一场婚外情,是不是?”
“你今晚喝多了?”温尔不可置信,“关城,还是你吗?”
关城不说话。
温尔说:“我就是再贱也不会和林斯义的发小搞婚外情。”
“我在这儿就能强.暴你。”
“……”
“男人女人间那点事,脱了裤子就能干不需要你同意,你说呢?”
“你放开我!”温尔剧烈挣扎,她开始后悔跟他走入这条巷子。
“当年我是没提醒你不要靠近邹唯安,还是没跟你说过他高中就吸毒的事?”关城说,“你一句没听啊。”
温尔闭上眼。
关城说:“其实碰你我都怕脏了我自己。从回来到现在,你跟谁说过一声对不起吗?”
“林斯义……被你捅的部位是脾脏,你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吗?你现在身体开始抖了?”关城像发现新大陆失笑,“不要抖,我还没说完,医生给他下过病危,就在你还包那一天。”
关城其实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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