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腰磕龙头上了——换个位置。”叶子鸣向后撑着冷冰的不锈钢说。
顾白低头看了下,抬起半边眉眼,嘴角带着点坏笑说:“哦——好,咱们换个面。”语音刚落,一个干脆利落的侧转身。两人的位置迅速转变过来,这次叶子鸣紧实的后腰贴上的是对面冷冰冰的白瓷砖。
顾白一步逼近叶子鸣,拉开了后脊骨与不锈钢水龙头的距离。
就这样,一个既没有危险性,又更近距离的姿势,让情|欲|渐|迷的气息瞬间弥漫在如此狭小的空间。
玻璃上氤氲的水汽,随着两人距离的远近,越聚越多。像森林里缠绕不清的迷雾,散开又聚拢,在罅缝里窥见不可言说的旖旎。
“你是要洗发露还是沐浴乳?”顾白问。
“我家洗发露是清凉薄荷味的,你他妈想辣死我啊?”叶子鸣白了一眼顾白说:“先用沐浴乳,下次你给我提早买瓶润滑剂再来。”
顾白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沐浴乳,“嗯哼”了一声说:“牛奶味儿的?”
“滚蛋!”叶子鸣对着顾白的小腿踹了一脚,力度不重。顾白因为毫无防备,差点没站稳,趔趄一下扶住叶子鸣的肩膀,一只手涂满了牛奶味儿的沐浴乳,笑着说:“好香的沐浴乳。”
及至凌晨,两人从浴室洗好澡后,从狭小紧迫的浴室走出来。
被子一卷,抱作一团,躺到了床上。
秋分才刚过去,浓重的暑气尚未结束。加上两人在浴室做得那点昏天黑地的事,即使洗完澡,反而更觉燥热,叶子鸣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问道:“28度可以吗?”
“嗯,挺好的。”顾白简单回答。
叶子鸣‘滴滴’调好温度后,又躺了下来。侧靠在顾白的臂膀下,半阖着双眼,昏暗床头灯光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地开口道:“说说吧。”
“嗯?”顾白问。
叶子鸣冷“哼”一声,拿开了脖颈下某人的手臂,平躺着说:“别以为干完以后就可以逃过一劫,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的,不该交代的也必须交代,不然你这叫不负责任。”
顾白被叶子鸣牵强附会的理由逗笑了,他将人又拉到怀里,几不可闻地小声说:“那你先承认你就是吃了醋。”
“我操,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一句话没说,然后丢下正在表演的男朋友去私会别的男人。”叶子鸣想从顾白怀里挣脱开来,奈何刚才在浴室被整的全身酥麻无力,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只好放弃抵抗,老老实实地被顾白结实有力的手臂圈着半边身体,又继续说:“行,我承认我就是吃醋了,反正又不是没承认过。”
“我看到他向你亲密的伸手,还有他对着你亲密的吐烟圈,哦,对了——我最后还看到他凑到你耳边亲密的说话,总之就是特别亲密。”叶子鸣跟扒拉豆子似的,条条状状陈述顾白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