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仪和韩小仪有孕之后,倒是暂时不能侍寝了。
长秋轩里,沈御女本就因没有侍寝过焦躁的不轻,如今同住的竟然怀孕还晋位了,这简直就叫她不能忍耐。
她如今隔三差五就去丽充容的宫中,偏丽充容什么都应着,可也没做什么事。
沈御女不禁开始怀疑,丽充容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吧?
新人们看着头一个侍寝,头一个怀孕的韩小仪,也是想法很多。
终于这样焦躁的时候,出事了。
五月里的雨,下起来也不小了。
就在这茫茫雨幕中,元宵撑着伞回来:“主子,长秋轩出事了,韩小仪摔了一跤,险些滑胎,如今说是沈御女推的。已经去请了皇上皇后娘娘了。”
沈初柳手里正拿着叉子,插了一块给皇室特供的早春西瓜。
“啧,这就闹出事来了?”
“主子您去吗?”紫蕊小心道。
“皇上皇后要是去我就得去,否则不去,你们盯着去。”沈初柳道。
元宵应了,又撑伞出去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候,元宵回来了:“主子,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到了,奴才瞧着各宫主子们也动了。”
“嗯,那就去吧。”沈初柳正好也吃完了西瓜,起身道。
紫蕊紫珠给她披上斗篷,雨天路滑,本不好坐撵的,可她也没有能防水的鞋子,万幸太监们倒是可以披着雨披。
于是就慢慢的上了撵,往长秋轩去。
离的很近,所以她没多久就到了。
紫珠撑着伞,紫蕊扶着她下来。
没叫她淋着雨。
扶着她慢慢进了里头,正堂门外廊下,沈御女跪着,韩小仪不见,大约是里头躺着呢。
沈初柳看都没看沈御女一眼,扶着紫蕊的手进了里头:“皇上万福,皇后娘娘万福。请冯淑妃,康德妃,谨妃娘娘安,宋姐姐好。”
“起来吧。”齐怿修摆手。
“哟,景修仪离得这么近,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是最后一个到的?”冯淑妃用帕子掩唇。
“最后一个?那丽充容,怡充媛呢?还有美人们呢?”沈初柳淡淡说着坐下:“再说了,臣妾隔着一个宫殿也才知道这边出了事。冯淑妃娘娘住在皇宫那边的,怎么倒也这么灵敏知道出事了?”
这话就问的诛心了。
谁还没在宫里盯着点事儿?
但是好说不好听。
“素来知道,景修仪是个没心的,如今自家妹妹出了事,倒也这么冷漠。”冯淑妃将话题带过。
沈初柳看她:“怎么冯淑妃娘娘这话说的像是臣妾害了韩小仪?”
“好了。”皇后蹙眉:“少说一句吧。”
“是,皇后娘娘。”沈初柳素来给皇后面子,起身道。
冯淑妃也不情不愿:“是。”
没过多久,丽充容等人都来了。
太医也出来了。
“回皇上的话,韩小仪虽然见了红,不过万幸没有滑胎。只是满三个月之前,万不可再有这样的事。最好是卧床静养。”
“嗯,去吧。”齐怿修摆手。
“说说吧,怎么回事?”齐怿修这会子才问。
站在后头的韩小仪的宫女水心上前一步跪下:“奴婢水心,是韩小仪的宫女。今日一早因雨大,皇后娘娘免了各处请安。我们小仪说屋里憋闷,就在廊下看看雨,也舒服些。沈御女也来了,因主子们说话,奴婢们不敢凑的太近。可只是一个错眼的功夫,沈御女就忽然推了韩小仪。奴婢们大惊,廊下边上也被雨打湿了,总是滑的。小仪一个不小心就坐在了雨里。”
“本也不至于这样,可小仪已经出了事,沈御女还万般阻挠奴婢们叫太医……这才……”
“阻拦叫太医?啧,这可真是好狠的心肠啊。”谨妃说这话的时候,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沈初柳。
“她为何阻拦叫太医?”沈初柳懒得看谨妃,只是问水心。
“这……就是……就是阻拦了……”
“景修仪,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沈御女如此狠毒,你还要问这些细枝末节的做什么?难不成还想为你妹妹脱罪?”冯淑妃哼道。
“娘娘急什么呢?只要皇上皇后娘娘下旨,即刻杀了她我也不求情。不过我就是想知道,怎么?难道这内里还有不能说的细节不成?”沈初柳哼了一声:“冯淑妃娘娘处处瞧着臣妾不顺眼,臣妾心里是有数的。可万幸臣妾没叫您跟前那宫女毒死。”
说起这个来,冯淑妃自然没理,色厉内荏:“胡言乱语!说眼前的事,你没得瞎攀扯什么?”
“既然是说眼前的事,为什么不许说清楚?沈御女是疯了不成?不知道谋害皇嗣是死罪?”沈初柳动了怒,冯淑妃也是有点怵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沈御女害的韩小仪这般……”孙更衣这会子道。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