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当你与她果然姐妹情深,原来是做戏?”齐怿修故意沉着脸。
沈初柳笑起来:“皇上当真以为臣妾信您是这么想的?”
“说皇上坏,皇上果然坏!”
“口无遮拦。”齐怿修瞪她。
“臣妾与她关系是好,她也确实好性子。可那也不能说她伺候皇上臣妾就乐意。臣妾都恨不得把皇上藏起来。日后要是有人跟皇上说姐妹们伺候皇上臣妾开心,那绝对是假话。姐妹们顾及面子,不打架就是有情有义了。”沈初柳冷哼道。
齐怿修真是无话可说。
“好了,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摆膳?”齐怿修道。
“那皇上今日还走吗?不走了就给摆膳,要是走,那臣妾就不给皇上吃饭了。”沈初柳道。
齐怿修怎么会走?
“这般留朕,朕总要给你这个婕妤面子。还不摆膳?”齐怿修道。
“皇上急什么,臣妾方才就吩咐下去了,快了。都是好吃的。”沈初柳松开手给齐怿修又倒茶:“皇上喝茶,过年这些时候喝酒多,今儿喝汤吧。”
很快膳食上桌,齐怿修很满意,确实过年这些时候油腻太多了。
清淡舒服的吃一顿最好。
于是,一顿午膳吃的很是舒心,下午时候,齐怿修与沈初柳下棋。
沈初柳棋艺自然是不好了,齐怿修也就是放松放松,无所谓好坏。
消磨了一下午,晚间自然留在这里了。
这也是出了年之后,嫔妃里第一个侍寝的。
皇后自然不算,皇后十五就侍寝了。
后宫里,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可也没法子。
至少明面上,也不敢去截胡。
长乐宫里,打从那天差点晕倒回来,意妃就没起来。
如今满屋子都是药味,她是染上了咳嗽,一直都没好。又因为咳嗽,所以半夜里也睡不好。
这来来回回的,本来刚有了起色,忽然一场雨下来,又冷着了。
偏屋子里还不能太热,不然太干燥了,对她肺气又不好。
所以一时半会,就只能慢慢调理,饮食也要十分注意的。
意妃刚喝了药,脸蜡黄的靠着枕头问:“皇上今日还是太极宫?”
“皇上去了翠云轩。”沉香没说皇上上午就去了的话,免得主子更不高兴。
意妃却没表现出不高兴,只是点了点头:“倒也不奇怪。”
往年,第一个侍寝的是她。
如今不可能了。
“她迟早,也是要叫人叫一声娘娘的。”意妃道。
“主子何苦想这些?好生养病是要紧,天暖了您就好了。到时候自然跟以前一样。”沉香道。
意妃笑了笑:“给我再倒一杯水来,我喝了睡觉了。”
沉香应着去了。
喝了水,躺下闭了眼,意妃只觉得冷。
可因为她的咳嗽,又不能太热,只能这么忍着。
汤婆子烫着,可她因病体虚弱,总还是冷。
就这么忍着渐渐睡着了。
梦里头,是她刚进府的时候,那男人与她说你我心意相通的话。
如今就不通了?
意妃在夜半时候睁眼,看着漆黑的帐子顶。
她想,如今是景婕妤与皇上心意相通了吗?
意妃过这个年,深受打击。
却不是全然因为景婕妤,她其实更在意的,是皇上对宁充仪说的话。
他说……
他说一直没给宁氏封号,是觉得她姓氏就极好。
意妃当时只觉得通身都是冷的。那些年,她一直沾沾自喜的只有她有封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皇上将那个宁字当成宁氏的封号,觉得她堪配这个字。
多年来,人都说宁氏学意妃。
可到了现在,还能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