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不过后来华王殿下出事的时候,臣妾倒是也听祖父无意中说过一句,说毕竟还是把杨太妃捧太高了。害了华王殿下。”沈初柳说罢就摇头:“不说这个了,皇上也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臣妾跟您说实话,她们早上笑话臣妾昨夜侍寝了。不就是酸,哼。臣妾就还要跟皇上一起用膳,叫她们气吧。”沈初柳骄横的道。
这神来一笔,叫齐怿修不得不从记忆里回笼:“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没有小心眼,就……那皇上不能白宠爱臣妾吧?”沈初柳摇晃齐怿修的手。
“罢了,你呀。”齐怿修摇摇头:“赶紧吃了回去吧,朕可惹不起你。”
沈初柳甜甜笑,却不说话了。
齐怿修失笑,在她脸颊上捏了捏,就叫人传膳了。
景美人去了太极宫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开了。
众人恨的有,疑惑不解的也有。
不管怎么样,沈初柳在太极宫呆了两个多时辰,吃了午膳才回去的。
回去之后,紫珠道:“主子,奴才不懂。”
“哦,你可以看做截胡。”沈初柳道:“我虽然不留下,但是皇上一早从我这里走,中午又与我一道用膳,今晚要是去怕翻了旁人牌子,那我岂不是很难看?我就看皇上对我有那么一点点顾及没有。”
“可……为什么啊?”紫珠更不解了。
素来,主子可不在乎皇上去谁那。
“我怕皇上去长乐宫啊。”沈初柳坏笑:“今儿去,和明儿去就不同了。”
“哦,奴婢懂了。”紫珠恍然。
是呢,意妃娘娘虽然今日没阻拦她的大太监被带走,但是那也算是被人欺负了。
这时候,要是皇上去安抚,对意妃自然是有好处的。
可要是皇上今日没去,到明日,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事都要发生了。
而盛宠的意妃娘娘就失了先机。
何况,沈初柳这一去,意妃背后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毕竟她今日被带走了太监,谁去太极宫都会像是告状。
少不得,她想的多了,也容易出错招数。
并且,只要想的多了,反倒是不好亲自请皇上去她那里了。
来来回回,这就是时间,沈初柳去跟皇帝谈谈话,给后宫其他女人一点时间。
她倒也不是就恨意妃到这地步,而是自然有人恨啊。
她一回中毒,一回中药,这仇不能不报。
、后宫里,没谁是干净的,所以都起来,她只看着,日后才有机会啊。
紫珠又发散开,主子之所以提起了华王和杨太妃,这也不是随便说的。
还提起自己与府中姐妹不太好……
主子这样家世,因没了父母在府里与姐妹不和睦,可皇帝当年,因为华王母子受宠,处境更是尴尬。
杨太妃出身微贱,只因得宠,肆无忌惮。
当年确实有不少人都说是杨太妃溺爱华王,这才害了他的。
主子这般大胆,是真不怕皇上想多了,但是意妃如今与当年杨太妃又差多少?
一样是出身低微,一样受尽宠爱。
今日,意妃也一样纵容奴才,那来日会不会一样溺爱皇子?
紫珠看着自家主子的侧脸想,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真是不同啊。
沈初柳困了,就进了内室,她该做的做了,其他就看别的嫔妃了。
反正,现在大家有志一同的目标就是不许意妃太舒服。
她嘛,就看着他们乱一乱,毕竟报仇这件事,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
齐怿修也午睡,起来之后去书房忙碌。
先是见大臣,等忙过了一轮之后,才有功夫瞎琢磨。
他又不傻,还能不知道沈初柳上午来上眼药了?
不过,谁叫那女人会说能逗他高兴呢?
于是,齐怿修也没多想,至于说,沈初柳来是为了叫他今晚不翻牌子,那他还真没想。
不过,不管是不是沈初柳的影响,他这一夜,真的没有翻牌子。
夜里,内刑司的陈司正回了府,就把事情交给了心腹手下张管事了。
张管事晃悠去了后头暗房里头。
朱力就在那关着呢。
朱力听见了开门声,站起身,他被带来就关着,也没人来问他什么事,也没上刑,也没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