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忠宁侯想要如何呢?”吉王起身安抚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皱着眉有些为难地说道:“按理说西北朔人这些年没有异动,你留在京中也没什么……可,忠宁侯你到底是手握边疆重兵,这样无归无属的留在朝中,也难怪让那些老臣不放心呐。”
赵擎烽心中暗笑,吉王这一番话怕只有那“无归无属”四字才是真意。不过吉王说的也没错,眼下这朝堂之中的政客们才不管西北究竟如何呢,只是看他赵擎烽一个手握重兵之人,猛地闯入了这京中,便想着快快逼他站队,知了是敌是友才能放心对付。
故而他先装作糊涂地是愣在原地,沉思好久后,才恍然大悟一般,向着吉王便是一大拜:“下官赵擎烽,愿归于老殿下帐下,还望老殿下能费心替我周旋一二。”
吉王默默得意着,却并没有急着去扶他,而是又叹了口气:“唉,你也应知本王如今朝中也是不易……”
赵擎烽见吉王假意推拒,便干脆继续莽头莽脑地又向着他叩了几下头:“老殿下这话说的,可是因为信不过我的诚意!那您说,要怎么才能信,下官去做就是了。”
“哎,忠宁侯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吉王忙摆着手,将赵擎烽扶了起来:“只是本王如今也是被何相逼得紧啊,年前他由着户部还有那吏部一齐与我发难,其中难处真是一言难尽!”
“户部,户部——”赵擎烽低头喃喃了几遍,忽地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若下官有办法帮老殿下除了此麻烦,老殿下便能信我了是吧!”
“哎,本王说了不是不信你……”吉王推拒含糊着,却丝毫不否认要赵擎烽替他除去麻烦的事。
“老殿下放心,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那赵擎烽便算是认准了他这话,再三拜过吉王后,满心激动的离去了。
“父亲,您真信这个莽汉能除掉户部?”一直坐在吉王身侧没说过话的秦骢揉着脑袋开口问道。
吉王站在门边,看着外面萧萧索索的庭院,淡淡地说道:“谁知道呢,他便是真的不能对户部伤筋动骨,就是添些麻烦,膈应膈应那姓何的,也是好的。”
“再者……我也想看看,这位忠宁侯究竟能拿出几分诚意。”
秦骢想着赵擎烽那副疯癫粗鄙的样子就不屑得很,摇着胖脑袋道:“他便能拿出十成十的诚意又如何,这么个莽人,父亲要他何用。”
吉王转身冷冷地看了次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何用!你当他手上那二十万戍边军都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