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与太行涧的仇怨,留了多少血泪,连累了多少无辜,你不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为一己私欲驳了太行涧的面子,两家若开战,你想过又要死多少人吗!”云辟芷训完了,又放柔了声音,贴在他耳边道,“阿七,你……你只要心里有我,就不算负我。”
秦可奏又要辩驳,云辟芷咬牙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既能保住顾家小姐的名声,又能让你得偿所愿,但你今天先得把这桩姻亲圆圆满满结了……过了今天,交给我就是了。”
秦可奏皱眉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办法?小云,你现在告诉我,我也好安心……”
“我说有,自然有。难道我骗过你?”云辟芷忽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道,“但这个法子,提前说了就不灵了,明天……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秦可奏还在怀疑,云辟芷便落了绵长的吻下去,将那满腹的疑虑全都堵住了。
我按了快进。
什么乱七八糟的。
跳了一小段,云辟芷不见了,秦可奏又闷闷不乐独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了。
我赶紧调回正常速度。
秦可奏招了婢女来,问了问顾此曲现今何处,丫鬟告知于他,他便自己寻过去了。
他走得极慢,神情痛苦。
顾此曲一身绯红嫁衣,映得面如桃花。她的嫁衣仍很轻快,也没有民间成亲的繁复凤冠,梳了个高挑干练的侧马尾,鲜红的缎带挽了个娇俏的蝴蝶结,与青丝一同温柔垂在肩上。
她一看就秦可奏,便雀跃起来,没蹦两步,看出他神色有异:“七哥,怎么了?”
“我有话同你说。”秦可奏闷声道。
“你,你说就是了。”顾此曲忙道。
“我现在说这句话,必然是不负责任的……怪我优柔寡断,拖累你到今日。我想了想……不能将你一生幸福,侥幸托付于我自己都不能确信的他人誓言上面。”秦可奏没头没尾说了这段,也不管她听明白几分,一字一顿道,“曲儿,我不能娶你。”
顾此曲静静听着,咬了咬唇。
半晌,她问道:“是云公子吗?”
秦可奏一呆:“你怎么会……”
顾此曲歪了歪嘴角:“从小到大,只要你在,我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自然是猜到了一些……”她声音渐渐微小下去,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啊。”
“曲儿……我很抱歉。”秦可奏轻声道。
“云公子样样都比我好,我输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云公子是个有趣的人,剑法好,见识又光,七哥跟着他,肯定也比跟着我过得快活。”顾此曲反而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你放心吧,七哥,这门亲……我会想办法回绝掉的。”
秦可奏尚在发愣,云辟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长叹道:“你们两个人啊,是想气死我吗!!”
顾此曲乖巧地应道:“云哥哥好。”
他拽了秦可奏推出门去,喝道:“去前厅等着我,我和顾小姐单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