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放开吴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打我一下。”
吴凉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道:“打哪里?”
周向晚道:“随便。”
吴凉盯着他逡巡一圈,觉得他可怜巴巴的,前所未有地招人疼,下不了手,道:“我不打,你自己振作起来!”
周向晚手搭在吴凉背上摸了摸,道:“哦。”说着,他手往下摸,捏了捏吴凉屁股,发现新大陆似的,“咦,你屁股好翘?”
吴凉额角青筋一突,“……周向晚。”
周向晚抱得更紧,又贱兮兮地捏了一下,小声道:“好好摸啊,软软的。你的肉肉都长屁股上了吗?”
吴凉忍无可忍,反手就是一巴掌。
周向晚墨镜被打歪,堪堪挂在耳朵边上,他捂着脸,鼓着眼睛看着吴凉:“你又打我脸?!你怎么每次都盯着我脸打?”
要的就是这股精气神!果然只有打脸能让周向晚清醒!
吴凉很满意,忙一手将周向晚拉起来,一手拖着行李箱,急急道:“快快快,我们去登机。”
周向晚很争气,顶着红红的巴掌印,撑到座位才睡得人事不省,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吴凉没有吃安眠药,出于某种对周向晚的责任心,他一直保持清醒,时刻注意着周向晚的状态。周向晚期间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一偏头,就和吴凉清明的眼神对上。
“喝水吗?”吴凉问他。
周向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吴凉端起杯子凑在周向晚唇边喂他喝了几口。
周向晚喝完水,呢喃道:“我要镜子。包里。”刚说完,周向晚又睡了过去。
“……”
吴凉对着周向晚脸上醒目的巴掌印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偷偷藏起了周向晚的镜子。
下飞机时,周向晚已经差不多清醒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觉得头晕,脸还疼。他喝了一杯牛奶,开始到处找镜子。
吴凉紧张道:“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