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闹的?我又不是你的三岁儿子,”周向晚莞尔一笑,“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互相尊重,对不对?”
吴凉看着他天使般纯良的笑容,更害怕了。
周向晚笑完之后,和吴凉告别,一出门,就买好了吴凉航班的头等舱。
钱盟开车送他去机场,劝道:“周少,你这叫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何必。”
周向晚接触到了一句新的俗语,明白了它的表面意思,道:“怎么说,我不想拿脸贴他屁股。中国看相学,叫什么,哦,印堂发黑,吴凉一脸倒霉相,怕是要短命,我这几个月得跟着他,保护他。”
钱盟:“……醒醒,周少,吴总短命说不定是被你烦的。”
周向晚又道:“我觉得他暗恋我。他就是想看看我愿不愿意放下架子陪他挤臭臭的公用飞机。这是一个对我的测试。”
钱盟:“???”
吴凉安检,登机,找到座位,放好行李,落座。
十分顺利,顺利得他都有点不信了,直到旁边一个女人落座,才彻底放下心来——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会儿了。
吴凉找空姐要了一杯可乐,在可乐里熟练地放了一把白白绿绿的药片,起身去了厕所。
这样等他上完厕所回来,药也融化了,喝了正好可以睡觉。
此时,一个头戴鸭舌帽,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男人来到吴凉的位置,和靠窗的女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女人被男人的美色迷惑,再者去头等舱自然是好的,欣然和男人换了位置。
男人在位置上舒展了一下肢体,盯着吴凉座位上的可乐,想了想,呼叫了餐务员。
吴凉从过道走到座位上,发现原本该坐在他旁边的大姐变成了一个熟人,这人手里拿着他的可乐,而原本放可乐的地方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个人,当然是周向晚了。
吴凉心想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咬牙道:“你怎么又来了。周向晚,你不是说会尊重我?”
周向晚道:“对,我也没逼你做什么啊。我忍着糟糕的环境,和一堆奇怪的人坐一起,牺牲的明明是我。”
吴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把可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