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将两根高尔夫球棒绑在一起,表情扭曲地伸长双手,连头都伸出栏杆,众人翘首以盼,棒子碰到花瓶,够到一半时,花瓶倾斜,倒了。
于是骨碌碌滚得更远。
“……”
“……”
吴凉先是眉头一抽,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没关系,应该只是普通花瓶。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钱盟头架在栏杆上,小声道:“那个……我头好像卡住了。”
杜枫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打趣道:“钱经理,你还真是干啥啥不成哈哈哈。”
钱盟哈哈干笑了两声,耳朵却红了,毕竟魏天香也在,心里发窘。
旁人一听,以为这是善意的玩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配合着发出笑声。
但入了周向晚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周向晚忍杜枫忍了一天,这句话成了最后引爆炸弹的火星子。
钱盟是他周向晚的人,哪怕蠢到家了没救了掉到粪池里了,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嘲笑!
“那你在一边干了什么?”周向晚轻飘飘地问他。
吴凉心知士气很重要,正欲开口鼓励几句,便见周向晚对着杜枫抬起了腿。
呼呼生风,流畅而凌厉,快踢中时却收了七分力道——周向晚突然想起来不能一脚把杜枫踢死。
只在瞬间,杜枫胸口就被踢中了,他倒退三步,撞倒了架子,架子碰上了墙壁,墙壁破了个长方形的口子,大概半人多高,一股寒凉之气涌入,露出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阶梯。
原来,在那扇看得见的门旁边,一直有一扇看不见的门。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大少爷暴起踹人的震惊和突破密室的喜悦夹杂在一起,只让人连圆场都打不好,魏天香和秃头李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杜枫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倒在地上花了有五分钟才爬起来。吴凉扶起杜枫,半挡在他面前,眼神冰冷,道:“周向晚,你对人根本没有最基本的尊重。连动物都比你会控制情绪,不会到处乱咬人。”
周向晚脸色难看,道:“他配不上我的尊重。”